“儿子们一天天的大了,咱心里有打算,以后他们不常在身边,標儿手里要有人可用,你便是咱为他所选的助力。”
朱元璋也是肯定了胡翊上次的做法:
“你上次在华盖殿虽然顶撞咱,说的倒也是一片忠言,所谓忠言逆耳嘛,咱这个脾气你是知道的,接受起来需要时间,往后再遇到这些事,你该说还得说,不要因此就收起了敢於直諫的性子,
咱上回得罪了女婿,今日做岳丈的给你赔个不是。”
“还需要咱给你跪一个吗?”
一见朱元璋都向自己道歉了,胡翊赶忙见礼参拜。
他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站著接受皇帝的歉意,还表现的如此趾高气扬的。
话已说开,朱元璋便说起了朱標的婚事:
“標儿今年十四了,咱想著明年就叫他和婉儿成亲,这两个孩子从小一块儿玩到大,感情深著呢,咱也就別拆散鸳鸯了。”
朱元璋说这话的意思,便是太子成婚之事,东宫詹事府要参与操办,提醒胡翊该早早的学著点儿了。
可是胡翊却想到,今年七月初七在柳河川,常遇春暴毙在班师途中。
自那以后,常婉身为子女,当要守孝三年。
这一拖,明年朱標的婚事指定就要耽搁了。
好在他借了常遇春酒器,今年也要投到常帅军中去一段时间。
只是到时能否救下常帅,他心里也没底。
一趟踏青化解了翁婿矛盾,胡翊还得继续停下来搞温度计的事。
蒸馏提纯后的水银,虽然抵不上现代水银那样纯净,好列是装进短管里了。
密封这道工序,还得有劳內官监帮忙。
如此,简易温度计是做成了,但具体的刻度该如何標註,胡翊也在思考。
他想了个法子,在宫中的冰窖测定0度刻標。
冰窖藏冰溶於水中,这样的冰水混合物无限接近於0度,按照水银热胀冷缩的性质,便可以標出相对较为准確的0度刻度。
胡翊又用口腔的温度来测定37度范围。
人的体温大概就在37度范围,用口含琉璃管標註出37度刻度后。
再將其放进沸水之中,標出100度的刻度。
然后根据三者之间的长度进行测量,最后均分成小段。
如此一来,一个大抵上能用的温度计就出来了。
这样做当然不如现代製作的精度高,但在蒸馏酒蒸烧时,以此来测定温度,就会比用感觉判断要精细的多了。
朱元璋抽乾了处州宝钞司的银子,现在又想办法拼凑齐,给滕德懋又还回去。
可惜朝廷虽然又给宝钞开兑了,却还是斗不过处州的那些人。
一个月时间不到,朱元璋还回去的一百多万两白银,竟被滕德懋全都兑换出去了。
大明宝钞发行了近三个月,最后这些纸钞又重新回到了朝廷自己手中,百的银子却都已经散出去了。
白折腾了仁月,宝钞却在处州流通不开,这下朱元璋真急了!
还不仅如此,滕德懋竟因此事激起民变,朝堂上弹劾他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送来,此事可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