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陛下召您去太极殿,说是晋王爷有要事启奏。”
李福和李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瞭然。
来了。
太极殿里,李治正拿著那份“密报”,慷慨陈词的说著。
“陛下,均田制乃国之根本,若有人借新政谋私,与士族勾结,那百姓的心就寒了!
大殿下身为户部尚书,岂能知法犯法?”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著扶手,目光落在刚进来的李福身上:
“福儿,你皇叔说的,是真的吗?”
李福躬身行礼,声音平静:
“父皇,儿臣不知皇叔说的是哪二十顷田。
但臣这里有份清单,记录了山东所有新分土地的去向,每一笔都有百姓的画押和里正的签字,请陛下过目。”
他呈上一本厚厚的帐册,內侍转呈给李承乾。
册子里的字跡工整,每一页都贴著红色的指印,还有里正的朱印,清晰得容不得半点作假。
李治的脸色微变:
“大殿下怕是早有准备吧?”
“不是准备,是本分。”
李福抬头看向了李治,
“倒是皇叔的这份『密报从何而来?
据我所知,青州那二十顷田,去年就被洪水冲成了滩涂,根本种不了庄稼,何来『良田之说?”
李治一怔,他没想到李福连土地的状况都摸得这么清楚。
“你。。。。。。”
他刚想反驳,就听李承乾淡淡开口说道:
“九弟,青州的灾情,吏部上个月刚奏报过,你没看到?”
李治的脸瞬间涨红,低头道:
“臣。。。。。。臣疏忽了。”
“疏忽可不是小事。”
李承乾合上帐册,
“听风楼刚送来消息,说有人冒充听风楼的人,偽造情报挑拨离间。
李一,去查查,是谁这么大胆子。”
王德躬身应是,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李治,带著一丝警告。
李治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那份密报根本就是假的,李福和陛下早就串通好了,就等著他跳进来。
“陛下,臣弟。。。。。。告退。”
他躬身行礼,转身时,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李福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丝沉重。
这一局贏了,可下一局,李治只会更狠。
李承乾將帐册递给李福,语气平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