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在吏部安插的那些寒门官员,末將都看在眼里。
山东士族盘根错节,是该掺些新血,但別忘了,水至清则无鱼。”
李治拱手说道:
“罗將军提醒的是。
本王只是觉得,朝廷该有更多像罗將军这样凭战功而非出身上位的人。”
“你呀。”
罗通拍了拍他的肩膀,
“比你皇兄当年沉得住气。
只是这储位之爭,你当叔叔的,可得拎清分寸。”
李治眼底闪过一丝清明,笑著说道:
“本王只想帮皇侄们守住这江山,別无他念。”
陇右的寒风卷著沙砾,打在玄甲军的鎧甲上噼啪作响。
李禄骑著汗血马,身后跟著罗通派来的老將秦山。
当年跟著罗成征战的亲兵,如今成了皇子的教头。
“二殿下,罗將军特意嘱咐,对付吐蕃骑兵,得用『鉤镰枪破他们的马阵。”
秦山挥舞著带倒鉤的长枪,枪尖划过冻土,留下深深的沟痕,
“您看,这样能缠住马腿。。。。。。”
话音未落,远处的斥候策马奔来。
那是发现敌军的信號。
李禄拔刀出鞘,玄甲军迅速列阵,却见来的是支商队,为首的胡商举著大唐旗號,瑟瑟发抖地跪在道旁。
“將军饶命!我们是从龟兹来的,被吐蕃骑兵追得丟了货物。”
胡商说著,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著“李”字,
“这是龟兹王托我们带给二殿下的,说吐蕃赞普的弟弟正在于闐集结,要偷袭敦煌!”
李禄接过玉佩,认出是去年出使龟兹时赠予的信物。
他看向秦山问道:
“秦叔,怎么办?”
秦山皱眉说道:
“敦煌守军不足五千,若是被围,后果不堪设想。
但咱们只有三千人,贸然驰援怕是中了埋伏。”
“怕什么?”
李禄催马向前,枪尖直指西方,
“祖父当年三千玄甲军能破竇建德十万大军,咱们为何不能?
秦叔,你带五百人绕道通知敦煌加固城防,我带主力去于闐,端了他们的老巢!”
秦山急得跺脚说道:
“殿下!罗將军说了要沉稳。。。。。。”
“罗叔在幽州不也常说『兵贵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