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时临卓干脆一把将他摇摇欲坠的那块布料扯了下来,在空中抛着玩,“不是,这也太抓马了嘎嘎嘎嘎嘎……”
他笑出鸭子叫。
时归林被吓得发白的脸色因遭到家人耻笑而急剧充血,他羞恼不已,叉腰质问:“谁拿炮炸我呢!快出来!”
还用二响的炸,是生怕炸不死他还是怎么滴。
念念的小拳头一下攥紧了。
念念被抓包
“嗯?”他拖长了声音,眯起眼,充满探究与危险气息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周围每个人的脸,饱含威胁意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好不要等我亲自揪人。”
时南栖无所谓地揪一揪马尾发梢,一副随你的模样,看得时归林气不打一处来。
时临卓侧头摸摸有些发凉的耳垂,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被炮炸的不是他。
念念的头埋得低低的,两只手掌紧张地交叠,一并捂住装有擦炮的兜。他人小,个子也低,这副姿态还真叫人瞧不见什么表情。
尽管如此,知子莫若父。
时归林审判过时南栖和时临卓这俩在他心中嫌疑排第一与第二的人后,断定方才的“谋杀”不是他们二人所为,遂排除。
须臾,他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不大相信地垂眸看向念念。
时南栖和时临卓循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向念念。
三道视线如明亮的聚光灯,汇聚于同一人。念念感受到头顶的目光,脑袋再度往下埋了埋。
时南栖三人都怕他杵地上去。
时归林一看念念的姿势,哪怕看不到脸,也明白是他做的了。
显而易见。
霎时,老父亲时归林心凉半截:“……”好小子,有能耐。
时南栖同样反应过来:“……嗯???不太对吧……”
瞬间明晰真相、知晓罪魁祸首的时临卓不可置信:“不是吧?崽,你来真的?瞄准了扔的啊?”
时归林狠狠剜他一眼。
念念捂口袋的手赶忙撤开,双手在胸前摆出了残影,嗓音急到发颤:“不是的不是的,念念用了好大的力气扔的,是炮自己跑到papa身上的……”
越说他的声音越弱,到最后几近于无。明显是心虚到极点,知道自己的解释站不住脚。
时归林险些气晕,心下无奈,手虚握成拳抵着额头:“爸爸不是告诉你不能碰吗。要是你再笨一点儿,真把炮扔自个儿身上可就遭罪了。”
念念嘴巴嚅嗫:“念念不笨……”
“……”时归林绝望阖目,“这是重点吗?”
他重重叹口气,迈步到低头忏悔的崽面前,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