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的。”
少年泪流满面。
数月后,这名少年竟考入新生书院医学部,成为第一批“反邪教宣讲员”
。
他走遍乡村,手持模型讲解人体构造,被人骂作“亵渎祖先”
,却不退缩。
一次演讲结束,一位老人拄拐而来,递给他一双亲手缝的布鞋:“小子,你说的我不全懂,但我信你。
因为我孙子现在不怕黑了,以前晚上不敢出门,说是怕鬼,现在敢去茅房了。”
全国风气悄然变化。
寺庙不再香火鼎盛,反倒成了义学课堂。
道士还俗教书,和尚开办学堂。
就连昔日供奉“紫衣尊者”
的深山洞窟,也被改造成地下水文观测站,墙上贴着大幅图表,解释钟山泉涌的地质原理。
唯有每年冬至,百姓仍自发聚集,点燃白烛。
不拜神,不祷告,只是静静地坐着,吃一碗腊八粥,读一封信,或写下自己的心愿。
这一年冬至,一个小男孩贴完便笺后不肯走,仰头问母亲:“妈妈,太子爷爷真的会看到吗?”
母亲蹲下身,指着天上北斗第七星:“你看那颗最亮的,就是他。
他不说话,但他一直在听。”
孩子认真地点点头,又掏出一支粉笔,在墙上补写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想当医生,治好奶奶的咳嗽。”
清扬恰好路过,看见这行字,心头一震。
她蹲下来,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禾。”
“为什么想当医生?”
“因为奶奶说,从前没人管她,咳了十年都没人给药。
现在不一样了,村口医馆的大夫天天上门量体温,还送止咳糖浆。
她说那是太子爷给的恩情。”
清扬鼻子一酸,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次日清晨,她召集国民医政司全体官员,宣布一项新政:在全国推行“雏医计划”
??凡十岁以上儿童,自愿报名者,可在周末接受基础医学培训,学习包扎、测温、辨识常见病症状,并由资深医官带队巡诊实践。
表现优异者,十五岁即可保送医学院。
“我们要的不是神迹,”
她在讲话结尾说,“是要让每个村庄都有自己的医生,让每个母亲都不再抱着发烧的孩子跑三十里山路。
这才是对太子最好的纪念。”
政策推行之初阻力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