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安厉声道,“那种病毒,一旦扩散,足以让全国马政崩溃!
它不会死人,但它会让战马全部失去生育能力!
十年之内,大明将无马可用!”
堂内一片死寂。
周三娘瞳孔骤缩:“你是说……这是一种绝育病毒?”
“正是。”
徐敬安缓缓坐下,语气复杂,“此毒源自西域秘方,三年前由北元残部渗透入境,意图毁我大明骑兵根基。
王少卿察觉此事,试图上报,却被权臣打压,最终含冤而死。
本官接手后续调查,本欲秘密销毁病毒,却不料马场有人泄露风声,导致部分马匹提前暴露……不得已,只能以‘解药’灭口。”
周三娘听得心惊肉跳。
原来如此!
所谓马瘟,竟是针对整个国家军事体系的生物战!
“那你为何不报朝廷?”
她质问。
“报了!”
徐敬安悲愤道,“可中枢有人不愿承认此事,怕动摇军心,更怕牵扯出内奸!
他们宁愿说是管理失误,也要压下真相!
本官无奈,只得自行处置。
那些死去的马,是牺牲品,但也是必要的牺牲!”
周三娘沉默良久,终是摇头:“即便初衷为国,你也无权决定生死。
更何况,你劫走‘追电’,是要继续研究此毒,还是……另有所图?”
徐敬安不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许县令,你很聪明。
但聪明人,往往活得不长。”
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一声凄厉马嘶!
紧接着,百外庆狂奔而入:“找到了!
南庄地窖藏着一间密室,里面全是染病种马!
还有……一份名单,记录了全国三十处马场中已被污染的马匹编号!”
周三娘猛地转身,直视徐敬安:“这份名单,你要用来要挟谁?”
老人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雪,又下了起来。
周三娘站在门槛上,望着漫天飞舞的白色,心中清明如镜。
这场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