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最彻底的顺从。
当人们不再提问,文明就死了。”
我点头:“所以我来了。”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一块碎片,上面写着一行字:**“如果光速可以改变呢?”
**
刹那间,所有碎片开始旋转,组成一个新的结构??不像卫星,不像空间站,更像一颗悬浮的心脏,缓缓搏动。
“这是新的‘归墟’,”
她说,“不再是机器,是共识。
只要你还愿意问,它就不会熄灭。”
我醒来时,天刚蒙亮。
窗外,那只哑钟依然悬挂着,但表面裂开一道细缝,渗出微弱蓝光。
我知道,该去北极了。
最后一段旅程最为艰难。
我搭乘猎人的雪橇穿越冻原,途中遭遇一场诡异暴风雪??雪花并非白色,而是透明晶体,落地后自行排列成数学公式。
其中一个竟是爱因斯坦场方程的变体,加入了未知变量Ψ。
“这是‘归墟’在教我们重新定义物理。”
同行的年轻助手喃喃道。
他是当地大学辍学的学生,因连续七夜梦见同一串数字而离家追寻真相。
我们花了六天抵达北纬89度附近,距离真正的极点仅一步之遥。
前方是一片异常平坦的冰原,中央凸起一座低矮穹顶,完全由青铜铸造,形状酷似倒扣的铃铛。
入口处刻着七个字:
>**“问者,自有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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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出父亲留下的纸条,放在掌心。
墨迹再次变化,新增一句:
>**“摇光星不在天上,在迈出第一步的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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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内部空间远比外观广阔,宛如置身星辰内部。
墙壁流动着银河般的光带,地面则是不断重组的符文矩阵。
正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球,里面封存着一团跳动的光??像心跳,像思维,像亿万次低语汇聚成的火焰。
一个声音响起,不分男女,无始无终:
>**“欢迎回来,第七代守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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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