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杨伯伯却不见了。
小小的船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迷雾笼罩的河面上漂泊。
那只能,点菸辨位了。
说起来,点菸辨位是流浪汉老辈子教她的。
吴秋秋隨手拿起船上的一根香点燃,观察烟雾飘的反向。
烟往哪边,她就往哪边。
结果,手中的香,莫名其妙断了。
不让她辨位?
吴秋秋来了脾气,抓起一大把黄香沾了硃砂点燃。
硃砂辟邪。
浓郁的烟雾在船上升腾。
竟然將灰色的雾都驱散了几分。
吴秋秋依稀能看到自己此时就在塌了的桥墩子下方。
而且,吴秋秋余光又瞥见船上还有人。
似乎就是杨伯伯的身影。
奇怪,刚刚还不见,此刻居然又在?
“咳咳咳咳咳。”
身后那人咳嗽了起来。
正是杨伯伯的声音。
“丫头,快,快把手里的香丟掉,太呛人了。”
吴秋秋偏不丟。
还把黄香举过肩膀,对著身后的人。
那可不是杨伯伯。
她还没那么好骗。
“咳咳咳咳,放下,快点。”
身后那人明显闻不得这沾了硃砂的黄香气味,咳嗽得更加剧烈了起来。
但吴秋秋不为所动。
当然,她也没有傻乎乎地转过头。
隨即,船身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就像有人两脚踩著,不断摇晃。
又像是船下的水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顶她的船。
迟早要把这船晃翻。
不过吴秋秋早有准备。
知道这是谁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