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也?利落地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到浴室洗了热毛巾又返回卧室。
“我?还以为你睡了。”夏安也?坐在床边,细心地为路瞻歌擦脸,“做噩梦了吗?”
温热的毛巾让路瞻歌感到舒服,她没有做噩梦,而是昨晚的音乐会勾起了她许多回忆,她原本?会成为舞台上闪亮的星星,万人簇拥的对象。
无论?和老师还是熟人的交谈中,对方似有似无地对她的现在抱有惋惜。
她何尝不是啊!
她曾经认为夏安也?可?以弥补她心中的遗憾,可?是白?月光终究是白?月光。
“乖,你要是真的难过,就和我?说说。我?可?能不能帮你做些什么,但至少有另一个人和你感同身受,你就不是孤独的,不是吗?”
夏安也?将热毛巾敷在路瞻歌的眼睛上,一是怕她明天肿着眼睛去上班,二?是她不忍看见她受伤的眼神。
被遮住视线的路瞻歌在黑暗中寻找夏安也?的手,夏安也?握住她的手。
“我?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路瞻歌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心,紧紧地握着夏安也?的手。
“小黑,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
“当然。”难道路瞻歌在因为她们?的关系而不确定吗?明明是她自己身边萦绕着无数狂蜂浪蝶吧。
“你是在因为这件事情哭吗?”夏安也?抓着路瞻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路瞻歌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有些遗憾,我?原本?可?以成为优秀的指挥家,或者成为比大陆还要优秀的演奏家。可?是我?浪费了我?的天赋。”
“瞻歌,你相信命运吗?”夏安也?松开路瞻歌的手,翻身上床,把路瞻歌搂在怀里。
“命运?”
“我?信。”夏安也?拿掉了路瞻歌脸上的毛巾,贴心地用手为路瞻歌遮挡光线。“因为命运让我?遇见了你。”
“怎么突然表白?啊!“路瞻歌抬手摸了摸夏安也?的肩头,这个小孩睡觉的时候不是穿小背心就是睡裙,肩膀总是露在外面。
“我?是想说,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因为你我?愿意相信玄之又玄的事情。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命运的安排,而我?们?只需要顺从命运,没有人能胜天半子。”
“夏老师说的有道理?哈!”路瞻歌抬头看看夏安也?,这小孩很少和她这样一本?正经地讲话?。
“我?好歹也?是个学马克思的,我?还没说完呢!你让我?讲,别打岔。”夏安也?不满地拍了拍路瞻歌的屁股。
“你讲,我?听着。”
夏安也?低头吻了吻路瞻歌的额角,“你看,你拥有美貌,天赋,才华,财富,为人虽然不够正直但还算得上善良,可?以说是上天的宠儿?了,要是万事都顺着你的心意,你上辈子得有多大的功德啊?你不是说四十而不惑,不惑之外还应该知足和感恩。”
路瞻歌闭着眼,往夏安也?的怀里蹭蹭,夏安也?说的道理?她何尝不明白?,白?月光终究是白?月光,是终其一生都够不到的美好。
“好了,路教授那么聪明,肯定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我?们?可?以睡觉了吗?毕竟明早还有一群渴望知识的孩子等待着路教授呢!”
路瞻歌抬头吻上夏安也?的唇,送给她一个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