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拆了?”
“拆什么?”温乐然努力装傻。
施渐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深究。
温乐然却越发心虚起来。
刚才在玄关,施渐宁那片刻的沉默,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施从靖当时说的那句话,也许只是一句实话。
生日对施渐宁来说,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日子。
所以没什么好庆祝的。
可原著里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
温乐然想问又不敢问,最后欲盖弥彰地给施渐宁夹了一筷子菜:“吃菜,阿姨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
施渐宁要笑不笑地问:“哦,为什么?”
温乐然差点想把自己的嘴撕了。
还不如不说!
施渐宁却还故意逗他:“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吧?”
温乐然硬撑了会,实在想不出借口,终于垂头丧气地道歉:“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温乐然张了嘴又闭上,憋了半天才闷声说:“总之对不起。”
施渐宁总算知道适可而止,笑了声:“没关系。”
可他这么说,温乐然反而更浑身难受,无精打采地挑着碗里的饭。
“好好吃饭。”施渐宁看了他半晌,终于开口,“所以,是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顿了顿,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是施从靖?”
被不痛不痒地训了一句,温乐然反而振作了些。
他扒了几口饭,才把施从靖卖了:“那天在停车场,正好撞见他跟一个女生在一起,那女生说的。”
“哦?”施渐宁多了几分兴致。
温乐然想起那天的情形,也跟着支棱起来,忍不住跟施渐宁分享八卦。
“我跟你说,那女生跟他特别亲密,一直粘他。”
“什么样的女生?”施渐宁顺着他的话问。
温乐然回忆着描述了几句,最后总结:“长得特别漂亮!但感觉施从靖对她不太好,还有点嫌弃。”
施渐宁笑了:“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温乐然看着他眨了眨眼。
“那姑娘幼儿园开始就追着施从靖跑,要不是施从靖后来出国了,说不定会被逼婚。”
温乐然:……
怎么听起来有点惨。
可施渐宁说起来语气却格外轻松,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之前在玄关时的那点沉郁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温乐然又觉得,自己做的这些多余的事,男人似乎也没那么介意。
这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施渐宁看青年那点小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吃了会儿,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