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说:“我以前认识一只妖,它有时候变成男的,有时候变成女的……所以……”项诚眉毛动了动,想了好一会,又说,“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不管是妖还是人的……东西,和他是什么没有关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爱你。”迟小多一本正经地说,“就像你爸爱你妈一样地爱你。”
“是我妈爱我爸。”项诚更正道。
“好的。”迟小多笑道。
项诚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迟小多。
迟小多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嗯。”项诚说,“那么……我们就在一起。我会……”项诚想了想,表达感情的方式仿佛有点笨拙,迟小多期待地看着他。
“我也爱你。”项诚说,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似乎很不自然,迟小多哈哈地笑了起来,项诚脸上发红,稍稍转过去一点,沉默片刻,又转过头,看着迟小多的双眼。
“不管我做什么。”项诚说,“你都和我一起过日子吗?”
“当然了!”迟小多说。
“嗯。”项诚自言自语道,“我也爱你。”
他松开了攥着拳的五指,于是迟小多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以后我们去英国结婚吧。”迟小多说。
“英国?”项诚有点莫名其妙,说,“为什么要去英国?”
“国内男的和男的不能结婚。”迟小多笑道。
“不需要。”项诚摆摆手,说,“去巫山,道场拜一下就完事。”
“什……什么?”迟小多问。
“拜天地。”项诚做了个拜的手势,说,“拜完就娶你了,你娶我也行,拜完就算数,办结婚手续什么的,都是凡人的那一套,我们有天地约束着,不需要。”
迟小多:“……”
迟小多说:“现在可以去吗?”
“现在去?”项诚想了想,说,“有点远,巫山一个地方,大日如来的道场一个地方。现在的话……我想想。”
迟小多心想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不动明王是大日如来派下来的吗?忙答道:“不不,我就是说说。”
项诚又说:“道场,有人说在印度,沙罗双树。有人说在阿里,冈仁波齐。回广州以后计划一下,明年不忙,就一起去。”
太好了!迟小多登时心花怒放,他蜷在项诚怀里,朝他脖子上、肩上闻来闻去,项诚笑了笑,眼睛很明亮,看着迟小多拍过的照片,里面是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项诚放下手机,看着迟小多,侧过身,把他压在身下,像头冷漠的狼,不住抽鼻子,嗅他身上的气息。迟小多摸了摸他的头,鼻梁与他亲昵地互相蹭,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管我是什么,变成什么样。”项诚低声说,“小多,你都和我在一起吗?”
“嗯。”迟小多低声答道,“对啊,鸭子。”
项诚的嘴角微微牵了起来,看着迟小多的双眼,迟小多感觉到这一次他毫无润滑地、霸道地抵在自己的身下,登时睁大眼睛。
“放松。”项诚在他耳畔说。
他们感觉到彼此生涩的摩擦,那种毫无快感而言、嚣张而紧密的贴合,以及每一寸进入,都带来最真切、最充实的感觉,令迟小多全身颤抖,他们的呼吸交错,疼痛感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项诚紧紧地吻着迟小多,让他抱着自己的腰,一路进入到最深处。
四楼房间外,齐尉敲了敲门。
方宜兰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洗发水的香气,过来开了客栈房门。
齐尉:“狄老师。”
房里,狄淑敏说:“是小齐吗?进来吧。”
方宜兰帮他们关上门,摸着墙壁下楼,到三楼去,险些撞上在那里坐着的可达。
“吓我一跳。”方宜兰说。
“正想抽根烟。”可达说,“你找谁?”
“宛媛姐呢?”方宜兰问。
可达伸出手臂让方宜兰挽着,带她到周宛媛房外。
405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