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与圣子之间的情意,理应是循序渐进的:该有更多前月下的閒谈,更多论道时的心有灵犀,待情意浓到水到渠成、彼此都全然开心扉之时,才该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可此刻,当自家圣子带著温柔笑意的脸庞越来越近,属於他的强烈气息將她完全笼罩。
连呼吸都与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拒绝的话语像被无形的力量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既害怕自己的抗拒会唐突了这份明朗的情意,伤了他的心;又无法坦然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跃进,心境被瞬间打乱。
內心深处,两种念头激烈地交战,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两难的慌乱。
俞珩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在他的感知中,怀中原本柔顺依偎的娇躯,此刻僵硬得如同玉石雕琢而成,再无半分之前的柔软;
她体內流转的神力,竟因极度的紧张而有些失控地沸腾,甚至引动了周遭天地灵气的细微紊乱。
更甚者,他耳畔能听到万道法则因她心绪激盪而发出的无形轰鸣,细微却宏大。
俞珩清晰感受到怀中娇躯几乎要绷裂的僵硬,脊背绷紧,像是拉满了的弓弦,不由得低笑出声。
笑声带著胸腔的轻微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襟传递到紫霞身上,他凑在她耳边,语气里裹著几分细微的戏謔:
“圣女突破化龙秘境后,这身子的力气倒是见长,好生厉害,我都快有些抱不稳了。”
这话听著实在不像是正经的夸讚,分明是在调侃她方才紧张到几乎要挣脱的反应。
轻飘飘一句,却像根小羽毛,一下子將紫霞从那旖旎慌乱的情绪深渊里拽了出来。
羞恼之下,她忍不住抬起头,对著俞珩嗔怪地唤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著几分不满,“圣子一!”
俞珩垂眸望去,只见自家圣女此刻眉梢轻,眼底却没有真的怒意,反而盈著一层水光,脸颊的緋红蔓延到耳尖,连带看颈侧都泛看淡淡的粉色。
这般含羞带嗔的模样,比平日里清冷如月华的姿態,更添了十分鲜活的美。
趁著她抬头娇嗔、毫无防备的瞬间,俞珩忽然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馥郁芬芳的侧颈。
肌肤温软细腻,带著湿润暖意,縈绕著莲蕊冷香与体香交融的独特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著夸张的惊嘆“唔圣女此次闭关,究竟是服用了何种灵丹妙药?怎生得—这般香?我光是闻著这气息,竟隱隱有了要突破修行关隘的跡象,不知可还有剩余的,匀我一些?”
紫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得浑身一颤,脖颈像被烈火燎过,瞬间烧得通红。
原本的羞报被这过分的调侃推到极致,可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眼尾泛看淡淡的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圣子真是好本事,竟不知何时习得了这“闻香破境”的无上神通,今日一听,倒是让紫霞大开眼界,长了见识。”
俞珩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得寸进尺,將下巴轻轻搁在她圆润柔软的香肩上。
触感温软得像云朵,能感受到她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肩头,隨即笑吟吟地接话,“唉,这哪算什么神通。比不得圣女你道胎天成,修行进境一日千里,我若再不寻些旁门左道,怕是用不了多久,连你的背影都要望不到了。”
说著,他还故意轻轻晃了晃脑袋,下巴在她肩窝处蹭了蹭,带著几分亲昵,惹得紫霞浑身发麻,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却也没真的用力。
紫霞被他这般赖皮的亲昵缠得心头髮烫,忽的收起脸上的羞怯,板起俏脸,努力挤出几分圣女应有的端庄威仪,试图扳回些许主动权:
“那你既为紫府圣子,更当以身作则,潜心修炼、精进道业才是正理!”
说看,她指尖精准按住了某人不知何时悄悄滑到她腰后、正欲轻轻摩的手。
她轻轻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语气带著几分嗔怪:
“怎能-怎能圣女一出关,便这般廝混嬉闹,全无半点向道之心!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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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珩却浑不在意她的说教,反而得寸进尺地將她往怀里又紧了紧,几乎是將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气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