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云海变幻升腾,在班解看来,恰如玄甲洞内的形势??变得太快,让人很难掌控。
她紧皱眉头,沉心思索,全力分析当下局势。
“三位金丹修士还在对殴。
自从交锋以来,鲁增就一直陷入下风,且处境越。。。
行灶号驶入那片未标注的坐标时,星图自动熄灭了。
不是故障,而是整艘飞船的导航系统仿佛被某种温和的力量抹去了一切路径标记。
屏幕上的光点逐一消失,如同夜露蒸发于晨曦,只留下一片空白的深空背景。
阿陶没有重启系统,也没有询问禾娘。
他只是静静坐在驾驶座上,手指仍悬在那个坐标的最后位置,像按住一个正在呼吸的脉搏。
布偶挂在舱顶,随着引擎微弱的震颤轻轻摇晃。
它的黑石眼睛映着窗外流动的星光,竟泛出一层湿润的光泽,仿佛真有泪意藏在针脚之间。
阿陶抬头看了它一眼,忽然低声问:“你说,人为什么会迷路?”
布偶不答,但舱内忽然响起一声极轻的“叮”
,像是铁勺碰锅沿的声音,又像是一颗米粒落在热油里的爆响。
紧接着,笔记本自己翻开了一页。
纸面原本空白,此刻却缓缓浮现出一行字迹,墨色温润,笔锋圆融,与阿陶自己的潦草手写截然不同:
>“迷路,是因为走得太急,忘了回头看看谁在等你。”
阿陶心头一颤。
这不是他的字,也不是灰袍少年留下的痕迹。
这字迹……温柔得像个母亲。
他伸手想去触碰,指尖刚碰到纸面,整页纸突然化作一只纸鹤,振翅飞起,在舱内盘旋一圈后,径直撞向主控屏。
刹那间,屏幕亮起,不再是星图,而是一段模糊的影像??
一间低矮的厨房,泥墙斑驳,屋顶漏着光。
灶台是用三块石头垒成的,上面架着一口小铁锅。
锅里煮着稀粥,米粒不多,水汽却浓。
一个女人蹲在灶前,手里攥着半截柴火,眼神呆滞,脸上有干涸的泪痕。
她穿着粗布衣裳,袖口磨破了,露出手腕上一道陈年烫伤的疤痕。
阿陶猛地站起身,喉咙发紧。
那是……他母亲。
可他从没见过她。
第七避难所的档案里,只写着“母亡于饥疫”
,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院统一分配的编号婴儿,靠着营养膏和集体食堂活到十岁。
可现在,这个女人不仅真实存在,而且……她在为他煮粥?
影像继续播放。
女人忽然抬起头,望向镜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但阿陶读懂了她的口型:
“阿陶,再等一会儿,饭就好了。”
下一秒,画面扭曲,纸鹤坠落,重新变回平铺的纸页。
新字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