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致敬,是对“选择权”
的守护。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人们的笑容反而更加真实。
时间继续前行。
一百年后,地球不再是唯一的光源。
三十七个已知的“湿卵文明”
形成了稳定的星际共鸣圈,彼此间通过愿力波传递信息,虽无法即时沟通,却能在特定周期达成意识同步。
每年春分,各星球都会在同一时刻举行引星祭,哪怕相隔亿万光年,他们的愿望也会在更高维度的空间中交汇,形成一朵横跨宇宙的虚幻紫梅。
老梅树依旧伫立在归墟口,但它已不再孤单。
它的根系深入地心,与全球胎脉融为一体;它的枝叶伸向苍穹,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扇通往其他世界的窗。
孩子们喜欢在这里做梦,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闭上眼,就可能遇见另一个星球上的自己,听他说一句:“我正学着像你一样勇敢。”
林知微活到了一百二十三岁。
临终前,她没有选择化光归网,而是要求将自己的骨灰撒入归墟海眼。
她说:“我想看看海底有没有路通往别的世界。”
葬礼那天,全球暂停一切公共信号传输,只为倾听大自然的声音:风吹过树叶的沙响,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婴儿第一次啼哭的清亮……这些声音被录下,封存在一颗绕地卫星中,命名为《人间耳语》,送往未知远方。
她死后第七日,归墟口发生异象。
海面升起一圈圈紫色涟漪,不断扩大,直至覆盖整个太平洋。
涟漪所过之处,海水变得透明如镜,映照出亿万星辰。
而在镜面中央,缓缓浮现出一行字,非人力所刻,亦非自然形成,仿佛天地本身在书写:
>“她走了很远的路,只为让我们记得??”
>“起点,永远藏在一朵花的心里。”
多年以后,新一代的孩子在课本上学到这段历史时,总会问同一个问题:
>“我们现在还要写信给星星吗?”
老师微笑着点头:“当然。
因为总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小孩捡起你的信,对着天空说: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
教室外,春风拂过梅林。
万千花瓣腾空而起,不随风,不落地,而是排列成一行行文字,飘向太空:
>“亲爱的朋友:”
>“今天我又帮同学找到了丢失的猫。”
>“我觉得,这就是你说的‘光’吧?”
>“我想你了。”
>“??地球上一个普通的小孩”
风起了。
这一次,它带着千万封未署名的信,飞向那些尚未命名的荒原。
它知道,有些答案不需要立刻送达。
只要还有人愿意写,路就永远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