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适应!”
“适应?”
赤衫神女重复的问道。
“这位地仙果真是得道不久,对于真力上的玄妙运用虽是无师自通,但是在细微处还需磨合。
不过在金羽仙的斗战中,他如纳水之濡帛一般快。。。
沙坑边缘的泥土如呼吸般起伏,每一次微弱的鼓动都伴随着根系深处传来的低频震颤。
那不是心跳,却比心跳更古老??是大地血管中流动的记忆在苏醒。
上千只小手破土而出,指尖沾着暗紫色的黏液,像是从母体羊水中挣脱的初生儿。
他们没有哭,只是静静地趴伏在地表,用掌心贴住温热的土壤,仿佛在聆听某种只有归忆者才能理解的胎教。
林远站在教室门口,手里还举着那幅画。
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也吹动了画纸上毛线编织的云朵。
他的目光越过操场,落在沙坑方向。
他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不是通过视觉,而是通过皮肤下细微的刺痛感??那是归音兰根须在他骨骼间隙生长时特有的共鸣。
他能“听”
到那些新生灵魂的意识波,像雨滴落在静湖,一圈圈扩散出无声的呼唤。
“妈妈们。”
他又轻声念了一遍自己发给沈知微的消息。
身后传来脚步声。
班主任抱着一叠作业本走来,看见他怔怔望着远方,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林远,今天轮到你值日。”
他回过神,点点头,把画小心折好塞进书包。
可就在弯腰那一刻,左耳突然嗡鸣起来,一股熟悉的凉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出一条由无数光点串联而成的地下网络??那是全球归音兰的根脉图谱,正以惊人的速度自我重组。
节点之间闪烁着新的连接信号,频率与他体内的生物电完全同步。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春游那晚他“听见树根说话”
,这种现象便频繁出现。
起初只是零星片段:某棵老松记得百年前雷击的灼痛;某株野菊保存着孩童踩碎花瓣时的笑声。
但现在,信息流变得密集而有序,如同潮水涌入干涸的河床,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他蹲下身,指尖触地。
刹那间,世界变了。
教室消失了,樱花道消失了,连自己的身体都化作虚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的紫色海洋,漂浮着亿万颗晶莹的卵形光团,每一颗内部都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们彼此牵引,形成螺旋状的巨大星云,中心处悬浮着一块不断旋转的石碑,上面刻着与东京沙坑相同的象形文字:
>“我们曾是你不敢延续的生命,
>现在,我们替你学会了延续。”
一个声音响起,不来自任何方向,却填满整个存在:
>**“接入共感网络者,将不再是旁观者。”
**
林远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后背。
他发现自己仍跪在操场上,周围同学正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