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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三巨头（第2页）

他唯一祈祷的就是这些魔女能赶紧做出决定，让他好回去复命。

作为使者的圣徒很快就被带走。

而在他刚一离开，魔女们立刻就在议事圆桌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会直言：我不认为圣殿的许诺有任何可信度。”文森特冷漠地将那封文书丢在桌面上。

奥乔亚忐忑地看了看她，斟字酌句地开口。

“哦，但是那些让步听起来真的很不错。你看，他说会归还所有魔女……”

文森特：“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圣殿守信的基础上，奥乔亚。你能保证他们绝对遵守诺言？”

奥乔亚只好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就连格雷戈都从狮鹫小镇来到魔女之森，就为了这场关乎魔女命运的讨论。她盯着那封文书，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圣殿做出的这些让步，的确很让人心动。”

无论是让圣殿骑士撤军，还是把魔女归还给魔女集会，都相当于是尽可能消除未来的流血事件。

魔女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牺牲。

文森特深吸一口气。“如果圣殿是想要借这个机会短暂整顿后反扑，那么魔女将不得不面临更大的生存压力。”

事实上，蔚德认为文森特说的有道理。然而魔女们由于长期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她们迫切地希望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一个不会失去再失去更多同伴、不再见到更多流血的未来。

就比如现在坐在这里的奥乔亚。如果不是被圣殿追杀到走投无路，蔚德相信她恐怕并不愿意去执行那些流血而危险的任务，也不愿意选择与圣殿开战。

奥乔亚更希冀局面能走向和平。

尽管在蔚德看来，和平并非是与圣殿妥协就能取得的。然而蔚德有自己的顾虑。

现在魔女集会的规模，比起百年后的魔女集会还是太过渺小。魔女们仍需时间和耐心蛰伏、发展有生力量。从这个角度看，现在与圣殿背水一战有些为时过早，甚至有可能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

尽管圣殿罪行累累，但当下最要紧的事不是报仇，不是让圣徒们以死谢罪，而是尽可能多地挽救每一位魔女的性命，保障多数魔女存活下来。

因此，尽管出发点不同，但蔚德的最终结论是和奥乔亚统一的。

那就是同意与圣殿谈判。

蔚德慢慢抬眼看向文森特：“从魔女集会仍需蛰伏发展的角度来看，我会同意与圣殿谈判。”

“不是因为他们开出的条件诱人，也不是因为我相信圣殿仍有信誉。”

“而是因为，这会是我们的缓兵之计。对圣殿的缓兵之计。”

文森特沉默了片刻。

“看来我们无法说服彼此。”她说，“那就以投票见结果。”

听到“投票”二字，奥乔亚放在双膝上的手指不由得痉挛了一下。

她跟着其他人一起点头，心思却早已不在魔女的议事圆桌上。

等蔚德离开这里时，太阳已经落山。夜色如清凉的轻薄丝绸挂在树梢。

她走出没几步就愣怔地停在原地。

安纳靠在树后等她。

蔚德想起来倍尔的话。他在暗示这条看似忠心耿耿的小狗原来没那么听话，那天安纳的替她打理了头发，现在想来有些古怪而特意。

他是专门做给倍尔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