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嫫忽然抬头,对着陌离露出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具体是什么。。。奴家着实也脉不出。。。”
站在旁边的净渊,当下就伸手把它的脑袋往下摁,随即吐槽出声:“花嫫,不要用你那张非男非女的脸,勾引我家陌陌!他的眼睛,只能粘在我身上。”
花嫫是陌离的手下第一大将,玄隐暗域的第一隐医,也是没有性别唯遇真爱才择性的修罗。
“少主。。。”花嫫下意识往陌离身边倒去,却被净渊一把拎住后衣领,直接给踢出了普方大殿。
“欸你这是!”陌离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待到净渊回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一说,“它就是个孩子,你干嘛老那么对他?”
“陌陌,那小子算什么孩子呀!它就不是省油的灯!它老在你面前装疯卖傻的!”
净渊一边走进来,嘴里还絮絮叨叨着,像个深闺怨夫数落着陌离的冷落与偏心:“上次我可是亲眼看到它单手捏爆了鬼牢里那只最大的大恶鬼,就因为那恶鬼说了你一句坏话。虽然,它不杀那鬼,本殿也会杀了那嘴碎的鬼。”
“还有,别以为本殿不知道,它就是仗着你宠它,对你有肖想之意。我嗯嗯嗯。。。”
陌离伸指一弹,直接将说个不停的人给噤了声,揉了揉发胀酸疼的太阳穴。
吵吵吵的,普方大殿都要被他吵塌了!
给朱厌掖了掖被子,一转身,又瞧见净渊左手食指上那枚正泛着微光的指戒。
陌离刚想探手,不料,净渊竟往后一藏,将手藏起来了,将脸贴到他跟前,示意陌离解了他的噤声。
陌离无奈一叹,解了他的噤声。
真是的,明明自己可以解开,还非要他来解!
净渊往朱厌跟前靠得越近,手上的指戒就亮得更明显。
他犹豫了片刻后,对着刻意被他变幻过的指戒一说:“本殿可以把你放出来,但你,不可以让他发现你,听懂了吗?”
摘下的指戒,被净渊施了法术,放到朱厌睡着的枕边。
下一秒,指戒变成真正的槐树之根模样。
一旁的陌离一看,不由好奇起来,“这是。。。”
“我们先走,让他们好好休息下。”净渊拉过陌离的手,朝外头走了出去。
净渊拉着陌离前脚刚离开,后脚被放在朱厌枕边的槐树之根,骤然一亮。
一抹淡到快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幽蓝光雾,从槐树之根里头,偷偷钻了出来。
待它钻出后的下一秒,槐树之根也化作光点,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小东西,踉踉跄跄着迈着小不步伐,朝昏迷不醒的朱厌走去。
小小槐鬼一嗅到朱厌的气息,奄奄一息的精气神倒是多了一点,好不容易才爬到朱厌身上。
小东西颤颤巍巍走到朱厌耳旁,蹲下小小的身子,虎头虎脑又奶声奶气的,超级小声地在他耳边喊了一句,“厌厌。。。”
瞧见朱厌没有回他,也没有醒,本来弱到都说不出话的小小槐鬼,又往前挪了一小步,不死心喊了一句,“厌。。。”
朱厌还是没有醒,也没有回他话。
小小槐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好起身,顺着朱厌的侧脸继续往上爬,爬了好久好久才最后爬到了他的眉心。
小小槐鬼踏着又短又肥的小短腿,走到朱厌眉心中央,蹲下小小的身体,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盯着朱厌眉心看。
下一秒,朱厌眉心沉寂的幽蓝妖印,浮了出来。
小小槐鬼一瞧,肥嘟嘟的脸上露出顿时一个很是震惊的表情,然后整个人直接像块小烙饼一样,趴在上面一动不动,试图用身体挡住这一枚妖印,不让它露出来。
可是,它的身体太小太小了,就算直接瘫趴,也挡不住这枚幽蓝妖印的一半。
妖印浮出,朱厌顿时难受得双眉紧皱,趴在上面的小小槐鬼,感觉自己好像坐在颠簸的海浪上,一上一下的,吓得它趴得更紧了。
“厌。。。厌厌。。。”察觉到朱厌的难受之意,趴在额印的小小槐鬼,用着自己的小脸蛋,不断蹭着他眉间发着光的妖印,结结巴巴说着,“。。。呼呼。。。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