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直接近身搏斗,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往死里杀星月,丝毫不留情。
星月冷着脸,并不想伤她,反而处处躲让,只守不攻。
“怎么?神君大人心疼了?”茯苓见状,嘴角轻蔑的笑意更浓了,连说出的话也更刺了,“抑或是。。。舍不得了?”
星月挡下茯苓的攻击,又借势而翻,直接将茯苓一把扣在怀里。
“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出手的。”星月瞧她脸上那藏也藏不住的怒气,放轻自己的声音,意图抚平她的些许怒意。
当温热的气息擦过耳边的那一刻,茯苓身子失控一愣。
就在她发愣的这一秒里,星月手里滑出一条捆妖索,想将茯苓绑走。
茯苓眉眼一厉,抬手反击,一翻一跃,重新落地,夺回主动权。
微勾的嘴角彻底藏不住茯苓上扬的疯意,漂亮的眼睛敛不住她兴奋的杀意。
“想绑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本事!”茯苓微张红唇,咬破指尖,再次召唤出云火弓,不惜以血化箭也要开弓搭箭,颇有鱼死网破之意。
“疯子!”星月眼神一凛,双眉紧皱,脸色格外难看,“你为了他,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疯?我就当作是星月神君在夸奖我了。我们王说了,‘有些事,记得,却不如忘了’。神君若是还念念不忘前尘旧事,小心——”茯苓眼色一暗,冲星月歪头俏皮一笑,松手开箭,“会死无葬身之地哦~”
话还没完全说完,茯苓的血箭就已经直击星月而去。可星月也没有再躲闪,只是站在原地,活生生承了她这一箭。
血箭穿肩而过,黑蓝相间的衣服被滚烫的猩红洇湿,一抹红从星月嘴角淌下,却被她一把抹走。
而对面的茯苓,嘴角也流下了血。
可她却露出一个毫不在乎的神情,指尖抹了自个嘴角的血渍,伸出猩红的舌尖,倒是轻轻舔了一下指尖上的血。
“你该明白,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前来。”星月的语气比先前更冷了,带着神族高高在上的强势,“他,是跑不掉的。”
“那你也该明白,你们尽管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动他半分。”
茯苓嘴角带血,轻佻一笑,翻身一跃,一脸恣意,坐在半浮于空中的云火弓上,悠闲晃着双腿。修长直挺的大长腿在一晃一动中,从轻纱薄衫里露出一抹白皙,甚是勾人。
饶是对面的星月,瞧见了薄衫下的那一抹白皙,眼神不由一暗。
手一挥,一件黑衫骤然出现,从茯苓脑袋,由上往下盖了个紧实。然后,一个转身,消失在大荒。
茯苓伸手扯下盖住自己的黑衫,望着星月离去的方向,紧了紧攥着黑衫的手。
被发现了,得快些了。。。
收回眼神后,茯苓连忙进入大荒的结界,直冲槐江谷。
槐江谷小居,被戾气一把赶了出来的朱厌,正坐在寝室主卧里,盯着手心飘浮着的几行上古红字,有些失神。
戾气果真没骗他,真的给他一直苦苦找寻着的‘死生之术’。
“大人!”茯苓马不停蹄赶来却又看到了朱厌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得她内心一沉,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情,“大人?”
茯苓的声音有些大,朱厌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中飘浮着的几行红字,敛了敛脸上的失态:“嗯。我没事。”
“大人。。。”茯苓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茯苓辜负大人所托,没有找到他。。。”
朱厌这才想起先前吩咐茯苓外出寻人之事,思索一会后开口:“不用了。他已经来找我了。”
“乘黄?”朱厌此话一出,站在眼前的茯苓一愣,“。。。乘黄。。。来寻大人了?何时的事?”
先前朱厌命她私下外出寻乘黄之迹,为的就是要夺取他手里的魑魅沙漏,还有寻回被他顺带盗取走的日晷法器。
“前日夜里。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还要花心思再去找他。。。”
朱厌走到窗前,盯着屋外些许灰蒙蒙的天,伸手接住了从天飘落下的絮絮白雪,望着外头的眼神,黯淡得很是落寞。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