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没有,就算有了也顶多像颗酸枣。”她往他怀里钻了钻。
第二天一早,傅煜城刚把自行车推出院,就见云棠音拎着个布包追出来:“把这个带上,给张团长家的姑娘送两双虎头鞋,上次答应她的。”
鞋面上的老虎绣得威风凛凛,鞋帮还缀着两朵绒球花。
傅煜城往车筐里一放:“这手艺,怕是要被部队家属抢着订了。”
“可别乱说。”云棠音替他理了理衣襟,“早去早回,我把蓝绒布裁了,等你回来缝小袄。”
晌午时分,傅煜城推着自行车进门,车筐里堆得满满当当。
云棠音刚要帮忙卸东西,就被他拦住:“别动,有易碎的。”
他从筐里捧出个青瓷罐:“这是桂花糖,给你泡水喝。”
又拎出块花布,“你看这牡丹花样,做件夹袄正好。”
云棠音摸着布料笑:“不错。”
转身往灶房走,“快洗手吃饭,给你留了炸酱面。”
傅煜城刚坐下,就见二柱子举着个竹哨冲进院:“傅哥,你听这声儿!我编的哨子能吹《东方红》了!”
哨音虽有些跑调,却透着股机灵劲儿。
傅煜城往他嘴里塞了块糖:“精神。”
二柱子嚼着糖说:“我娘让我问你,那蛐蛐罐的红布绣好了没?供销社王主任说要订二十个。”
“绣好了绣好了。”云棠音从屋里抱出个竹筐,罐盖上的红布绣着缠枝纹,边角还缀着流苏,“这样看着是不是更体面?”
二柱子咋舌:“比年画里的还好看!我这就给我娘送去!”
等孩子跑远了,傅煜城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小匣子:“给你的。”
打开一看,是支银簪,簪头雕着朵梅花,花蕊嵌着颗小红珠。
云棠音刚要戴上,就被他按住手:“我来。”
冰凉的银簪穿过发丝时,他的指尖不经意扫过耳后,惹得云棠音缩了缩脖子。
“张团长家的姑娘说,现在外边都时兴戴这个。”他退后两步打量,“比上次那支还配你。”
云棠音对着铜镜笑:“再戴下去,我都成银匠铺的活招牌了。”
应该说有你真好
傅煜城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发顶:“当活招牌才好,让全东北都知道我媳妇戴银簪最好看。”
他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张团长家姑娘给的方子,说吃这个对备孕好。”
纸上写着“红枣枸杞煮鸡蛋”,字迹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