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坐在上边的皇帝陛下可不是上一任睡王基恩那种真的什么都不管的性格,这位经历了血色之路登上王座的皇帝陛下可是真正会拿刀清理的主,尽管这些年手段和做事风格变得平和了起来。
但唐宁相信,只要有需要,这位腓特烈四世皇帝陛下会再次毫不犹豫的掀起异场动乱。
所以,哪怕身体上的疼痛让唐宁感觉身上的冷汗不断的流下来,但是依然坚持着要把众人,尤其是腓特烈四世的注意力暂时的引走,这样才能让他有时间联系自己的几位盟友看如何面对这场危机。
“唐宁亲,不要激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看着一副凄惨模样的唐宁,腓特烈四世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安抚一下,毕竟有些事情在没有最终定性前,哪怕是怀疑,甚至是有很大的嫌疑,依然不能直接动手,毕竟帝国的运转是要讲规则的,想要让帝国在大面上维持一个正常运转的情况,身为皇帝就要先玩的起,哪怕在这个过程中吃了一些亏,也不能以一种雷霆之势出手反击回去。
“来人,送唐宁子爵到医疗室治疗一下,然后就送唐尼子爵回去休养吧。”
原本搀着唐尼子爵的俩位侍卫在得到侍卫长的示意下,将唐宁子爵再次架起来带出了会议室。
随着唐宁子爵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逐渐远去后,会议室一时间陷入到了一种异常安静的诡异氛围当中。
厅内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显得人畜无害的海文特,在众人的注视下,海文特有些害羞的挠了脸。
“嘿嘿,那个,那个~”
“陛下您不用谢我,这都是我身为属下该做的。”
听到海文特这句毫无廉耻的话,腓特烈四世脸上的面皮不由得抽搐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个小混蛋还真是够无耻的啊。
“小文特,虽然我大概猜到了你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要知道,就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如果做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后,能体现的做作用会更大一些,而你把事情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有好多原本能干的事情也就不好干了。”
面对腓特烈四世的询问,海文特表现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是~陛下,您说的对,我下次注意一下,我还是太年轻了,相关的经验不是十分的充足。”
腓特烈四世显然是听出来了海文特语调中的调侃意味,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生气不满的情绪,在腓特烈四世看来,这就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在和长辈赌气的模样,比起来真正的政治上的勾心斗角,这样的行为甚至显得异常的可爱。
“呵呵呵呵,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说这些并不是指着你的意思,相反,我对你有着十分期待。”
“帝国已经经历了俩千多年的时光了,漫长的时间让很多东西和事情原本的模样都变了,在这个过程中充满了政治上的各种妥协和利益交换。”
“在这个过程中,你很难界定一件事情真正的好与坏,就像是以长线时间的维度来看,有些事情在一开始是好的,经过一段时间后,因为种种原因而背离了他最初的本意,那你如何去界定这个事情的好与坏呢。”
“同样,一个原本初始目标设定的就不是那么用心纯良的计划,在执行到最后后,竟然展现出来非常好的结果,那你又能对这个不好的初始怎么评价呢。”
听着腓特烈四世和自己很正式的讨论了起来,海文特也不好再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认真思考腓特烈四世这几句话中所蕴含的意义。
“所以陛下是知道唐宁总长他们做的事情吗?”
最终,海文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自己心中的疑问了,毕竟腓特烈四世的表现在自己面前太过于魔幻了一点。
一副感觉被蒙蔽但又好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但是既然什么都知道,这种放任的选项又让人十分的难以理解。
面对海文特的询问,腓特烈四世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你对事情的切入点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准啊,小文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这个说法是正确的,但就像我刚才说的,看待一个问题或者一件事时,不能只从一个方面去看待,而是要多个角度,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式。”
对于海文特来说,腓特烈四世的这句话同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等同于如说,但很快海文特回想起来前世的一个说法。
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而这样的论调在其他一些世界的任何情况下都是试用的,激进派和保守派之间的矛盾争锋,最后的解决方案都是以双方都不满意但都能勉强接受的方式结束。
“所以陛下是故意放纵这样的事情出现是吗?”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感觉没有任何的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