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冒犯。”白珩道歉,“这天寒凉不如同我们一道回府。”
十七对向了季云彻的双眸。
“恩人不如一同回府吧。”
十七皮笑肉不笑,微微颔首,若不是白珩让他去,就算敲锣打鼓请他去他也不愿意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府,一回府,早就请来的大夫就已被奴仆带入房内看诊,好在季云彻是习武之人,尚能抗住,要是换了别人恐要缠绵病榻了。
“真没大碍。”季云彻不想躺着正欲起身就被白珩给按了回去。
“大夫说了,要静养。”白珩迟迟未将手拿开。
“阿珩是真怕我跑了吗。”
季云彻痴痴地望着。
桌上的汤药冒着热气,应是能喝了,白珩起身将汤药端来。
季云扯见状翻了一个身。
“翻身就能不喝吗?”白珩嘴角噙着笑,季云扯最是害怕喝药了,但先前为了那存在微小的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喝了,反倒回季府这几日喝药都得哄了。
“还在很烫,先放放可好。”季云扯闷在被子里声音带着些沉闷沙哑,倒像是在跟白珩撒娇。
“不好。”白珩威胁道,“你要是不起来喝,那我便将你害怕喝药的事告诉玄尘他们,让他们瞧瞧在外英明神武的主子竟然怕喝药,还会耍小孩子脾气。”
被子里的人,轻哼了一声还是认命地起身,真是不解风情。
白珩将冒着热气,散发着苦涩味的汤药端至眼前。
“能不喝吗?”虽说知不能但还是问了,很显然得到一个不能的答复,他心如死灰,接过碗,端着,却迟迟不喝,抬头却对上满脸笑意的白珩,最终还是一口喝了。
眉头紧蹙,不多时嘴里被塞了一颗什么,甘甜的味道冲散了嘴里的苦味。
“蜜饯?”
白珩早就知他怕喝药,早早就备着了。
“甜吗?”
“甜。”
这个时辰了,宣平侯还未归家,不知该不该告知季云彻。
“父亲是去了王府?”季云彻挣扎着要起身,他父亲一向做事沉稳,若是为他明面上同商洵对立,要是有了见风使舵的小人看见,大作文章,恐又要招宫里那位的生疑了。
“今日侯爷只告知有要事。”
王府
宣平侯坐在椅子上,身旁的茶都换了几次了,王府里的下人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伺候不好被拖出去军法处置。
宣平侯声名在外,无一不是敬重的,杀伐气重的人,纵使再有威望,常人也只能远远一望,近身伺候还是免了吧。
但是今日宣平侯不请自来,府里的下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伺候,丝毫不敢怠慢。
可淮王是铁了心不与宣平侯一见,但这宣平侯始终不愿走,就坐着,不语,茶也不喝,就望着屋外。
此时门外走近一个中年男子,进屋躬身行礼。
“见过侯爷。”
季凌安眼皮都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