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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死亡在注视（第4页）

他缓缓转身，揭开兜帽。

全场死寂。

那张脸，赫然与陈恩一模一样。

“欢迎回来。”对方开口，声音与他分毫不差，“我等你很久了。”

陈恩如遭雷击。

记忆深处，一段尘封的画面猛然炸开??

十五年前，哥谭市郊外一艘货轮爆炸现场。父母双亡的他被一名神秘亚洲商人收养，送往日本接受特殊训练。那人说：“你将成为一把刀，一把斩断腐败的刀。”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偶然被选中。

他是“荆棘”??影子内阁最完美的作品。

被植入虚假记忆，送往国外成长，再以“外来者”身份归来，亲手搅动风云，最终成为他们清洗内部异己、重塑权力结构的工具。

而此刻站在大厅里的，才是原本的陈恩??拒绝服从的初代实验体，被囚禁十年后，仍不肯屈服的灵魂。

“你只是替代品。”兜帽男盯着摄像头，一字一句道，“而我，才是真正的开始。”

直播戛然而止。

警视厅恢复供电，人群陆续返回。

但陈恩已不在原地。

他站在东京湾的灯塔顶端，望着远处海面上渐渐散去的浓雾。

手机再次震动。

依旧是匿名号码，只发来一句话：

【如果你不信自己，那就信她吧。】

附图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乌丸莲城抱着一个婴儿，身旁站着一位东方女性，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两人并肩而立，宛如家人。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双生之种，一明一暗。荆棘与蝙蝠，终将相遇。”

陈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颤抖吗？

不。

只是风太大了。

他终于明白，无论他是谁的孩子，无论过去是否真实，此刻的选择，才定义了他的存在。

他按下通讯键，接通古河滕。

“发布消息。”他说，“就说‘蝙蝠侠’将在明日正午，于东京塔公开影子内阁全部罪证。”

“你疯了？他们会杀了你！”

“那就让他们来。”陈恩戴上面具，披风猎猎展开，“这一次，我不再躲藏。”

远方，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

黑夜未曾退场，但光明，已不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