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姑顶着淤青的脸,倒不怕让邻居们看。
看热闹的邻里,见她脸上的伤,不忍偏头,随后便说起了刘显宗做的恶事。
谁不知罗秀姑这人最老实,平日里被人刁难,都不敢大小声。
“打得好,这样的玩意儿,就该多打。”
“可不是,早就看他不顺眼,大郎,你可得好好护着你阿娘,你阿爹每日都拿你阿娘出气。”
“咱们出声劝,你爹还嫌咱们多管闲事。”
邻居听到声音也曾来劝过,只不过刘显宗性子蛮横,他们刚要劝,就被刘显宗赶出来。
“阿娘。”
刘大郎不想让阿娘顶了这事。
是他动的手,他不后悔,刘显宗着实是欠打。
罗秀姑摇了摇头,让儿子不要义气用事,他们村孝字当先,怪她性子懦弱,不敢出手。
“阿娘,收拾东西,你跟咱们回城。”
城中屋子虽小,但是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
桃娘想着如今的情况,再留婆母在家,无异于让她死。
想必郎君也是这样的想法。
“我去收拾东西。”
刘大郎进了屋,将衣物收拾好,提着包袱出了屋。
围观的众人,见刘大郎要带着阿娘入城,频频点头。
这是好事,入了城,也不怕刘显宗纠缠。
他在家中不好面子,但是入了城,刘显示若是敢闹事,刘大郎定要让他尝尝坐大牢的滋味儿。
“你敢走,敢走我休了你。”
刘显宗挨了几拳,只觉得腰酸背痛。
他见儿子收拾了包袱,急得想起身拦人。
只不过他酒意上涌,扑腾几下,又倒地不起。
“阿娘,快上驴车。”
桃娘看翁公不像醉死的样子,留他一人在家中,也不会有事。
这样的人,真有事,也是他的命。
罗秀姑被儿媳妇推着上了牛车,她没回头,只是紧抓着手里的包袱,心中放松了不少。
刚才挨的打,如今化作了入城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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