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
体面的脸。
一个姓氏的伟大,恐怕只有金钱是绝不牢固的。
柯林斯哥哥。
你永远长不大了。
更何况。
妓女怎么能和公主相提並论?
她完全无法理解,罗兰·柯林斯將二者放在相同位置的论调——她小时候没准能弄懂他,现在却不行了。
“…我坚持我的选择,哥哥。”
罗兰嘆了口气。
凌乱线条勾勒的视界,似曾相识的脸与爱丽丝的轮廓渐渐融合。
『我没错。
凯特·帕塞蒂女士,你的確没有错。
就像爱丽丝一样。
“我保准让科尔多尼先生的秋猎比任何人都体面——我有个朋友,他该能帮上忙。”
爱丽丝眼睛一亮。
比整段对话任何时刻都要亮: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泰勒家的先生!是不是?”
罗兰琥珀色的眸中升起团团银色的湖雾。
他们对视著,越来越模糊。
“一点都不错,我的圣女。”
“你可不適合这样讲话,哥哥,”爱丽丝打趣罗兰突如其来的『正经,在拈起绢布沾拭唇尾时,不免也展示了一番那只如同艺术品的手:“太嚇人了。”
罗兰笑著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忽然提起了不算远的往事。
“仪式者的旧心锚哪怕失去效果,也算顶顶重要的东西了。科尔多尼小姐,它可以准时物归原主了——我认为,您並不再需要一名执行官的庇护。”
爱丽丝怔了一下。
旧心锚…
视线缓缓移到手背。
“我的戒指,科尔多尼小姐。虽然不算太值钱,好歹了心血…”
爱丽丝抬起下巴:“我父亲再也不干皮匠的活了。柯林斯哥哥,那是他最后的作品…”
“我想也是。”
罗兰笑了笑,欠身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