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mci。
这是轻度认知障碍阶段。
苏天言会忘记整个事件,比如不记得曾与某人见过面或交谈过。
即使经过详细提醒,也可能完全想不起来
並且隨著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会发生得更频繁、更持续。
他会开始对完成复杂任务有一种困扰,认知能力会持续下降。
白子华沉著冷静地陪在苏天言的身旁。
他的大脑快速运转,正在思考著该怎么办。
假设苏总不记得自己匯报的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坏事……
白子华已经做好了苏天言会处罚小澄的准备。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苏总的情绪远超他的想像和预判。
从刚刚苏天言的情绪和气场变化来看,下一秒小澄就要被判死刑了。
如果苏总不记得这件事情,那就相当於给了白子华“撤回”的权力。
白子华肯定不会再针对这件事情做匯报了。
他不想看到小澄被再一次发配责怪。
这次可能就不是澳岛,可能是南非或者什么第三世界充满战乱和疾病的边缘贫困国家。
大概两三个小时后。
苏天言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
那原本浑浊、涣散,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瞳孔,开始有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就好像一台老旧的相机在艰难地重新对焦,那光芒从一个模糊的点,慢慢变得清晰、锐利。
一种冰冷的秩序感,正在重新夺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苏天言他缓缓地抬起头,茫然地环顾四周,仿佛刚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
他那带著孩童般无助的脸部的鬆弛肌肉,一寸寸地重新绷紧,恢復了往日那刀削斧凿般的冷硬线条。
苏天言下意识地挺直了佝僂的脊背,那股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如同归巢的猛兽,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紧接著,苏天言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手上。
他举起手放到眼前,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一刻,他的眼神没有孩童对伤口的恐惧,而是一种对自己身体失控、夹杂著困惑与恼怒的审视。
苏天言试著动了动手指,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眼中的寒意更深了一分。
“我的手怎么回事?”
当苏天言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完全恢復了平日里的低沉与沙哑,每一个字都带著不容置疑的重量。
病態、幼稚、脆弱的三个小时仿佛从未存在过。
白子华在听到这句问话的瞬间,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恢復了原先的尊敬姿態。
“苏总,您刚刚不小心用钢笔把自己划伤了。”
“哦,你刚刚说的什么来著?谁怀孕了?”
白子华刚刚已经想过了很多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