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不能吧?!
你可是艾斯德斯口牙!!!
就在娜杰塔的世界观受到剧烈衝击之时,又有几人陆续走进了大帐。
为首的,是本场战斗的主帅,艮师。
紧隨其后的,是手持玉笛,身姿嫵媚的离舞。
再之后,便是以罗罗乌族老族长乌尔卡为首的五位部族族长。
墨鈺的三日集结令。
最终,除了原有四位外,也就只有赛弗里克部族老老实实地听从了。
而且,这位年轻的新族长压根就没敢等到第三天。
在接到神諭的当天,他便立刻集结了麾下所有战士,一路急行军,星夜兼程地向著罗罗乌族的营地赶了过来。
由於距离不算太远,加上他跑得確实快,竟在今天上午便抵达了战场,恰好还赶上了围歼帝国远征军的最后一战。
没错,墨鈺压根就没打算真的等三天。
在消息发出去的第二天,便是总攻的时间。
得胜已是定局,四大部族来不来,其实並不重要。
所谓的集结令,不过是为了在【纵兵劫掠】的罪名上,再给迭上一层【违抗军令】的死罪。
单纯的烧杀掳掠,在这个习以为常的时代,即便墨鈺提前下过禁令,追究起来,最多也只能治部族首领等少数几人的罪而已。
对比他们部族得到的好处来说,献祭一个部族首领算个屁啊?下次还敢!
但【集结令】下了,人没来,那性质,可就不是一个部族族长的脑袋能顶掉的了。
理论上讲,所有在规定时间內未能抵达战场的將官兵卒,都是违逆军令的重罪,都是要军法处置的。
赛弗里克部族的年轻新族长,在走进大帐,见到主座上那个身影的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刚刚还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深入敌阵、杀得帝国军闻风丧胆的血修罗。
此刻,却脸色瞬间煞白,两条腿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仿佛兔子见到了猛虎,嚇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他艰难的跟著四位族长,挪到墨鈺跟前,隨后便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叩在了冰冷的泥土地上。
“拜……拜见大主祭大人!”
其余四位族长,面色同样恭敬,却並未下跪,而是齐齐抱拳躬身:
“拜见大主祭大人!”
“嗯。”
墨鈺依旧自顾自地书写著什么,头也不抬地淡淡回了一声。
四位族长直起身。
赛弗里克族的年轻族长也连忙强撑著那发软的身子,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
可隨即,他又是双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属下有罪!还请大主祭大人……责罚!”
先前站起来,是因为大主祭默许他们起身,他若是不站起来,便是违令;再跪下,是因为他自知自己的行为惹得大主祭不满,有罪不敢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