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见大蛇丸的反应如此激烈,心中反而暗暗放鬆下来。
多年老友知根知底,大蛇丸虽將情绪隱藏得深,但神色的细微变化还是泄露了他的震动。
自来也心中大定,心里已经瞭然,基本稳了。
他爽朗一笑,摊开手不以为然道:“信不信由你。要是不信,就跟我走一趟亲眼看看吧!”
“呵”大蛇丸闻言冷哼一声,嘲弄地摇摇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死心?不过你以为我会轻信你的鬼话吗?”
话虽如此,他的声音里却已不復先前的底气。
自来也神情坦然自若,有恃无恐的模样让他心头烦躁不安。
“隨便你。”自来也见状摇了摇头,长嘆一口气,“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在你。”
他意味深长地警了大蛇丸一眼,隨即瀟洒转身,抬脚便要离去。
大蛇丸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竟一时语塞。
凭他对自来也的了解。
自来也不像是说谎。
可是,这怎么可能?
绳树当年明明已经死在他面前!
他清楚地记得那孩子牺牲时的模样,还有纲手哭得撕心裂肺的背影—
大蛇丸眼帘微垂,心底募地翻出一丝往昔难以言说的沉痛。
难道是秽土转生?
不。如果是禁术產物,自来也不会是这种態度—
想到这里,大蛇丸脑中疑云翻涌,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並没有去追自来也的身影,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隨即猛地甩动袖袍,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兜,我们回去。”
药师兜悄悄看了眼自家大人阴沉莫测的神情,不敢多言,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隨即亦步亦趋地跟在大蛇丸身后,两人步伐比来时明显快了几分,匆匆朝实验室的方向返回而去。
二人很快返回了地下实验室。
先前的震动已经平息下来,只是空气中仍飘浮著些许灰尘碎屑。
研究台上的白绝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对刚才的骚动毫无所觉般安静如初。
大蛇丸走到研究台前站定,望著台上苍白诡异的白绝,心中却久久难以平静。
自来也刚刚拋出的那个劲爆消息如同一团乱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努力想要冷静下来,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重要研究上,可脑海中绳树的名字却始终挥之不去。
大蛇丸缓缓抬起手,从器械盘中取过一把手术刀。
然而,他凝视著白绝苍白的躯体,刀锋悬在半空,却一时间失去了下手的方向。
药师兜站在一旁观察著大蛇丸的动静,只见他握著手术刀一动不动,沉默得有些反常。
“大、大蛇丸大人————”兜小心翼翼地开口,“还——·继续吗?”
大蛇丸募地回过神来,他眼中闪过些许懊恼与不耐,隨即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道:
“。—·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