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诡异血腥的梦,再联想这一路走来,几个兽夫接二连三为了她牺牲,她脑子乱鬨鬨的。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要对付的是姜晚晚。
可后来才发现,姜晚晚不过是个跳樑小丑。
真正在幕后布局的,危及到她爱人的人,其实是烬渊。
可她——
真的,要向烬渊妥协吗?
向祂妥协后,就能换来一切吗?
白耀和圣天泽他们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一向爭宠的璽,这次也懂事选择了沉默。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守护在玄影和姜心梨的身侧,朝著第三段路程终点走去。
他们心底都明白,姜心梨突然表现这么失控,倒不仅仅是因为云铂和雪吟都重伤昏迷的缘故。
她心里,承受的痛苦,实在太多了。
当所有的情绪积压在一起,在某一刻集中爆发的时候,人確实容易,陷入绝望和崩溃。
更別提,姜心梨年纪就这么小,阅歷也就这么多。
却要承受她这个年纪和阅歷,不该承受的东西。
他们想为她做点什么。
可现在。
烬渊对他们而言,无异於降维打击。
几人內心自责,却也只能对著不公的一切,暗暗努力抗爭著。
但迟早有一天,他们一定会为姜心梨討回公道,一雪前耻。
哪怕要和云铂雪吟一样付出生命,他们也在所不惜。
走了好一阵,野阔伸手拐了拐月华银,低声问,
“你有没有发现,从昨晚开始,雌主好像特別黏玄影?”
他们几人夜晚睡觉,警觉性都很强。
昨晚半夜和今早,一向阴沉冷脸的玄影,每次看著光脑,那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他们猜也能猜到,是姜心梨和他在私聊。
现在,姜心梨没像往常那般被圣天泽和白耀抱,反而是万分依恋玄影,倒是让野阔,有些不解。
他知道,从姜心梨再次高烧那晚开始,姜心梨和玄影之间的感情,就发生了微妙变化。
可现在,他內心除了酸涩外,还多了一丝说不上来的不安。
月华银余光睨了两人一眼,收回了视线,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