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你可是——”
他挺起小胸脯,正准备发表一番“你可是人家儿子,请求父亲帮助没有问题”的高论“砰!”
一声闷响!
犬夜叉的铁拳如同瞬移般砸下,精准地命中了七宝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哇呀!”
七宝惨叫一声,瞬间抱头化作一颗滚地葫芦,眼泪汪汪地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
“犬夜叉!”
戈薇的俏脸瞬间罩上一层寒霜,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坐下!”
“咚!”
言灵念珠的力量瞬间爆发。
犬夜叉连反抗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整个人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按住,脸朝下拍在了地板上。
力道之大,连枫婆婆那歷经沧桑的结实木板,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直接被砸穿“—””
枫婆婆端著碗的手僵在半空,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心疼地看著自家那无辜遭殃的地板,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气。
而经过这么一闹,其余人也明白了犬夜叉的想法,无心继续討论斗牙王之事。
无论如何,奈落这个敌人,他们是必须要杀死的。
夜色如墨,浸染著深邃的山林。万籟俱寂中,唯有无数潜伏暗影的低沉妖吟。
如同地底涌动的幽冥潮汐,在瘴气瀰漫的林间迴响。
就在这片属於魑魅魍魎的领地中心,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正踏著无形的路径,缓缓前行。
那是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
素白。
是她唯一的顏色。
银白如初雪的长髮,柔软地垂落在肩头,其上別著两朵同样雪白的、不知名的绢。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毫无血色的唇,精致如人偶的五官镶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找不到一丝属於活物的生气。
她穿著一袭同样纯白的、宽大得几乎要將她瘦小身体吞没的狩衣,赤著一双苍白的小足。
踩在铺满枯叶与腐殖、暗藏杀机的土地上,步伐轻缓得仿佛足不沾尘。
镜之神无。
宛如一面被遗弃在尘世的冰晶古镜,空茫、剔透,映照万物,却不留纤尘。
少女无声地行过。
更诡异的是一那些藏匿於林影深处、方才还在嘶鸣低吼的嗜血妖物,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寒流冻结了动作!
它们感受不到少女身上有任何妖力的波动,甚至捕捉不到一丝情绪的涟漪绝对的虚无。
正是这份能吞噬感知的“空”,却让最凶残的妖兽都感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的战慄!
它们退缩了。
密密麻麻的暗影在枯木、藤蔓与巨岩之后蠕动、退让,为其开闢出一条寂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通路。
这一切的根源——
是无声跟隨在她身后的那个庞然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