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明媚动人,减少了几分前几日的阴云潮湿,波洛里悠扬的音乐让客人们都懒洋洋的,最近被收编的橘猫也翻着肚皮躺在角落的猫窝里,这小家伙大摇大摆住进来的时候被降谷零翻新刷洗了好几遍。
那个不知名的凶手仍然隐藏在背后,蛰伏起来,没有再犯下新的凶案,让警视厅众人恨得牙痒痒,一边铺天盖地寻找线索,一边还有对媒体新闻做出承诺尽快抓捕凶手。
深月坐着波洛咖啡厅的角落里默默看书,面前的两位好友正仰头倒伏在波洛新换的沙发椅上,俨然一副灵魂脱壳的模样。
“伊达哥呢?”最近一直没有见过他。
“班长最近在调查一起公寓自杀案件,好像发现了端倪,目前正在锁定嫌疑人当中。”消息灵通的萩原研二倚在沙发椅上,慢吞吞直起身灌下降谷零刚才送来的咖啡。
松田阵平依然仰躺在沙发上,墨镜都遮不住他的黑眼圈。
能让精力充足的两人都是一副过劳社畜的模样,可想而知最近的工作量有多大。
“最近有感觉到异样吗?”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神情冷淡的深月,好像从他认识深月开始,无论什么样的境地,她都是冷静的、理智的,仿佛经历过严苛的训练,把所有的感情都收敛起来。
黑发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对她而言,有反而更好,她从不畏惧那些谋划算计。
那天晚上,她提起了曾经在伦敦的这桩旧事,她很明确自己当时的催眠手段,按常理来说卡珀斯绝不可能记得她,也不应该就这样几年间就被释放。
而且他们后期委托国际刑警帮忙调查的情报才得知,卡珀斯早就死在了那个冰冷的雨夜,死前还在强调“阿尔忒弥斯”。
但是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说明了当年的事情远没有结束,背后还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谋划着什么,而这个人的目的不明。
眼睛崇拜,故意挑选的受害者,声势浩大的谋杀,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对深月怀着深深的恶意。
深月本人倒是没有什么被盯上的恐惧和战栗,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甚至她提出可以当诱饵,但被几人冷着脸拒绝了。
“哼,背后的人忍不了多久就会露出马脚的。”松田阵平揉了揉本来就乱的卷发,他最厌恶这些背地里耍阴招的变态,也无法理解这些扭曲的犯罪分子的脑回路,但他清楚的是,这种人无法忍耐住自己的杀戮欲望。
金发青年笑盈盈端着托盘走到几人的桌旁,也不知道他耳目怎么如此灵敏,“这点我很赞同松田警官哦。”他轻轻把托盘里的食物和饮品放在了三人面前。
深月抬眸看了看,正要说些什么——
叮铃。
波洛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脸色苍白披散着黑卷发的女子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朝深月这边看来。
她身边是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后面跟着的是铃木园子和世良真纯。
深月深红色的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群,随即挪开了视线,面上的表情仍然古井无波。站在她的身边的降谷零挑了挑眉。
“好巧啊深月姐。”因为这几天凶杀案的发生,毛利兰等人都减少了外出,尽管有邮件联系,但是她们的确是好些天不曾见面了。
萩原研二热情地招呼着女高中生们过来一起坐下,待人走近后,自然而然询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是毛利先生的委托人吗?”
“哇,萩原警官怎么知道的?”铃木园子好奇道,连她和世良真纯都是恰好上门才知道了这个委托人,总觉得面前这名委托人看起来怪怪的。
萩原研二笑了笑,“因为我懂所有可爱的女孩子嘛~这位美丽的小姐眼里可是充满了祈求和焦渴呢。”一旁的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半月眼。
黑发女子点点头,“你们好,我是春上枝子,是想委托毛利先生帮我调查一下最近遇到的奇怪事情。”
世良真纯眨了眨绿色的眼睛,“为什么春上小姐不去请警察们帮忙呢?”毛利兰一向会保护委托人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位委托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她和铃木园子一起来找毛利兰出去采购,刚到楼下就看到了小侦探和毛利兰陪伴着这位委托人从楼上下来,本来是打算送委托人回到她居住的酒店,但是委托人站定在咖啡厅门前说想进去坐坐,还没等女高中生们说些什么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春上枝子低着头,“因为我担心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会给警官们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选择了寻找侦探帮忙。”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毛利兰对弱小怀有保护和怜悯的心,她鼓励春上枝子,“春上小姐,当你说出你的困扰,大家才能更好地帮助你呀。”
刚才在事务所,春上枝子并没有说出什么太有线索的话语,在她提出“收藏家”的时候,毛利小五郎接到了警视厅那边的电话,目暮警官临时找他有事,偏偏他此时无法走开。
委托人倒是从有些颤抖的姿态冷静了下来,并且非常善解人意地提出明日再来拜访,还留下了一笔不菲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