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他具体的家产。
因为今夜的事情,搞不懂温行舟生气什么。
她去救人就算没命了关他什么事情?她都不求他给她收尸了,嘴上积下德吧!
如果真是因为关心她,棠宁还真受不起这种别出心裁的关心。
棠宁诅咒他破财,并且点菜更加无所顾忌,让掌柜把店里招牌菜全都来一样。
上菜途中,棠宁抽空想了一下。
修士似乎不会饿。
为什么她会?
她觉得自己真可怜,含泪吃得更多了。
屋内。
光影溶溶,衣衫在月下泛起涟漪。
温行舟握着毛笔,画轴上只有了了墨色线条,他停在空中,迟迟未再下笔。
坠在笔尖的墨晕脏素白的轴面。
过了不知多久。
笔搁在了飞鹤黑石笔架上。
画轴碎成块状,毫不怜惜。
心不静,自然画不出好的作品。
但他又是为了心静,才选择下笔。
何其矛盾。
月光被游动的云朵遮掩,世间更显幽暗,风把蜡烛吹得摇曳。
就要彻底熄灭之时,灵气袭来,转眼又复燃,比先前更旺,像是怎么也烧不尽。
他有些疑问,为什么她没有步入佛门,那些秃驴与她的愚蠢善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转瞬又想到。
她是个妖物。
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可笑。
温行舟轻扯了下唇。
棠宁令他烦躁。
他已许久未有这种情绪波动。
这种情绪来得突然,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
在她飞身前往还是她不知悔改的时候。
他不想理会,更不会花费精力理清,微不足道而已。
她不值得他费神。
只是因为她擅自行动罢了,如果她受了伤,跟他一道,他也不太好向裴观南交待。
但想要把这种情绪碾碎。
温行舟望着滴水的笔尖。
淡淡想:
或许放她走才是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