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闲靠在榻上,“说吧,指使你那人是谁?”
“不知道。”
“是吗?一百两。”
“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那人头戴青铜鬼面,很是吓人,第一次见差点把小命交代出去。”
姜知闲同沈墨卿遥遥对视一眼,瞬间交换心思。
他们想到了一处,那日在黑市奇怪的面具人。
姜知闲不明白这人为何频频针对他,难不成他同登云楼盯着她那个是一伙的。
姜知闲恨不得穿越回去打自己,黑市干嘛非要戴面具,这下好了,戴面具的人太多,一个嫌疑人都查不出来。
姜知闲心中憋闷,只得迁怒于要掳走她这人身上,她幽幽叹息,“看来这伤并无大碍,净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不如出去了我再揍你一顿吧。”
“咳咳……我头疼……”
“别装了。”沈墨卿冷声道,“我没打到你的要害。”
姜知闲嗤了一声,“你要是帮我们引出那人来,我就放了你如何?”
男子不吭声,内心挣扎,背后那人也绝非善类,被发现可能会死的很惨。
但,这边是财神爷啊。
不行,为了钱吃一次亏就得了,不能在一个坑里栽两次。
可是,这边是财神爷啊。
不行!命没了要钱财有何用?
可是,人为财死……
他咬咬牙,“我可以答应,但你们能出多少钱?”
“钱不是问题。”
“五十两……”
“你打发叫花子呢?”
“黄金。”
“成,成!”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姜知闲叫来差役,“大哥。”她指着那人道,“他太吵了,能不能将他抬到别的牢房。”
“可以,姜娘子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
两名差役三下五除二将那人连带木板一起抬走,瞬间姜知闲觉得牢房干净不少。
“谢谢两位大哥。”
“大哥?姜娘子倒是不拘小节,连差役都能担得起你一声‘大哥’。”沈墨卿阴阳怪气道,姜知闲要坐回去的脚步一顿,“那我叫你砚之哥哥可好?”
沈墨卿不吭声了,就听姜知闲接着说:“谢子安跟你有那么熟吗?一口一个砚之哥哥的。”
“我没让他叫。”姜知闲从他的声音中察觉几分低落,“以前顾玄经常这么叫。”
心脏突然漏了一拍,沈墨卿从未提及过他与顾玄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