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乞巧饭其实就是平日里的饺子,只不过多个彩头,在七个饺子里分别包铜板,红枣还有针。
吃到红枣的早婚,吃到铜板的人有福,吃到针的人则是手巧。
各有寓意,算是祝愿,也是让家里人一起热闹热闹。
三叔么本打算今日去铺子里,听陆母这样一说,索性让陆三叔去了。
“正好这茬韭菜还没吃,我拿点鸡蛋,今天就吃韭菜鸡蛋的。”乞巧饭本就是各家拿点,你家韭菜,他家鸡蛋,我家面粉的。
他们就两家人,陆母也就没拒绝。
三叔么说着就去柴房拿镰刀,陆母跟着他往菜园子里走。
“你们打算啥时候回去?”
“过完七月十五再走,往后回来的日子少了,家里还得你多照看着。”
这老院子几个月不住人就能长满草,要不是有三叔么看着,哪能一回来就能住。
“你也不怕我给占了,等你们再回来就不让你们住。”
陆母被他逗笑:“你要是真有这心思,我反倒是放心了。”
整日傻乎乎的,生怕他被人给骗了。
“到时真给你占了,看你不得傻眼!”
俩妯娌说说笑笑的,手下动作没停,三叔么割韭菜,陆母在一边把韭菜归拢好,差不多大半拢,用手握了握:“差不多够吃了。”
三叔么本想着人多,家里韭菜不要钱,但回头一看有这么多了,也停下手:“行,你先拿回家,我把镰刀送回去。”
陆母点点头也没多想,又刚好碰到从学堂回来的听竹和阿眠。
“你俩直接跟着我回家,今日咱们吃乞巧饭。”
他们二人也不知再说什么,投入的很。听竹抬头哦了一声,看都没看他爹么,搂着阿眠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三叔么在身后笑骂,陆母也摇头:“小孩子,讲究什么,阿眠都没应声。你赶紧回家锁门去吧。”
陆母到家时,林言午睡刚醒,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陆鹤明在他后面跟着:“这么多韭菜?”
听竹和阿眠两人又神神秘秘地往屋里去,林言和陆母坐院子里摘韭菜。
林言听陆母一说,懒洋洋地感慨:“也难得咱们够七个人。”
“可不是。”
“我记得以前还有乞巧果吃。”
“你若是想吃,家里也有,等会儿给你洗一盘出来。”陆母把择干净的韭菜放到一起,又瞅了一遍有没有枯黄的叶子:“还有斗巧,对着月亮引线,看谁穿的快,谁最手巧。”
陆母回忆着,感觉又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日子比现在还苦,战乱不断,虽为波及到他们,但能勉强裹腹已是不易,更别说瓜果饺子了。
“你若是想玩,等晚上吃完饺子,咱们也玩一玩。”
反正也没什么事,玩玩也无妨。
林言也就凑凑热闹,就他这穿针手艺,别说对着月亮了,就是现在日头正大的时候,他也穿不进去。
正说着,陆三叔和三叔么一起进来。
他从镇上回来,又去了祠堂,修缮祠堂,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
得和村长仔仔细细地商量,找一个良辰吉日再动土。
陆鹤明和林言只负责出钱,剩下的事还是得交给村长和族亲们。
他们不可能一直在家盯着,最多等到开工。
他们两个人一回来,几人搭配着,和面剁馅,人多力量大,早早就包好了饺子。
七个饺子先行下出来,他们人多,陆母又多扔了几个进去,确保一人一个。
几人看着,两眼放光,都两眼放光地盯着锅里,此时吃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才是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