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策问,还有一些他自己的注解,薄薄的两张纸,可都是陆鹤明的心血。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旁的郑工圆十分眼热,十分后悔自己带了书来。
陆鹤明注意到他的表情,顺手给了他一张。
“看完记得还我,我夫郎还要拿着出去卖钱。”
“啊?”
“状元笔记。”
陆鹤明用他那张清淡的脸,说出如此反差的话,意外地好笑。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陆鹤明也没吝啬,后面几日也一直和他们分享着,几日下来,每人手里都攒了几张。
“看了你的笔记,我才恍然,策问之道不是纸上谈兵,而是真正为百姓谋福泽,为天下太平而作。”
陆鹤明点点头:“唯有深入百姓,才懂百姓之心。”
这句话,还是林言和他说的。从襄阳来盛京之时,如此折腾的路线他也犹豫过,是林言说了这番话,再到后来,他便心甘情愿了。
他们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出人头地,或庇佑天下欢颜,或守一方净土。
但他们却从未深入想过,如何谋福泽,如何守净土。
而这点,正是策问之道。
几人相互告了别,若往后再无相见之日,这段日子,他们也不会遗忘。
“五日后便是殿试,大家三日后见!”
殿试要提前做准备,提前两日已经算是快的了,毕竟是要面见当今圣上,一点闪失也不能有。
老生常谈地话说完,陆鹤明才拎着两个包袱往外走。
林言和小木子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小木子一直瞅着礼部大门,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才冲着车厢喊了一声:“夫郎,公子出来了!”
林言从车厢出来,陆鹤明刚好走近马车。
小木子接过他手里的包袱,陆鹤明才走上前去。
“夫君,终于出来了。”
陆鹤明笑着看他:“想我了?”
“这都十天了,想你想的都瘦了。”
陆鹤明捏了捏他的腰,确实感觉肉少了:“又没好好吃饭?”
林言拧着眉半撒娇:“你不在我吃不下。”
陆鹤明无奈叹气,这才养回来多久:“走之前不是答应地好好的?”
林言揽着他的脖子:“好了好了,你先上车,阿娘已经在家做饭了。”
他这出来三日,就要再回来,如此辛苦,可不得回去好好补补。
林言吃完午饭就过来了,一直坐着,感觉浑身酸疼,陆鹤明一上车,便窝进了他怀里。
陆鹤明好几日没见他,本就想的不行,如今他又主动投怀送抱,哪里还忍得住?
低头便亲了上去,好好过了一把瘾,才把人松开。
林言被亲的脸色红润,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更是勾人,陆鹤明盯着他的眼睛,低头又吻了上去。
林言也是想念,闻着他身上的味才觉得心安。
礼部到家要一个多时辰,林言干脆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儿,一直到家里才醒过来。
陆母和阿眠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林言一脸没精神的样子,疑惑地问了一句:“又睡着了?”
陆鹤明就在旁边,轻声重复了一嘴:“又?”
陆母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他没什么变化,才又解释:“最近他贪睡的很,白日能睡两个时辰,晚上又点灯熬夜到很晚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