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明跟着宋磊去了书房,宋磊有许多问题要问,陆鹤明一边跟着走,一边回答他。
“鹤明性子好,被磊儿这样缠着还这么有耐心。”
林言也看着两人的背影也没谦虚,笑着回答:“他对亲近之人都是这样。”
直到两人进了屋,杨轲又拉着他的手问起府城的事,话头一旦扯开,杂七杂八的事都能说上两句。
中午吃饭开了一坛子林言带来的酒,放了一些荷花磨的粉,一打开就有一股荷花味扑鼻而来。
另一坛是李子的,想着喝不完就没有打开,留着他们慢慢喝。
杨轲喝了一口便不停的点头,他喝过林言做的米酒,和这口味完全不一样,酒味淡淡的,几乎没有,荷花的味道反而更浓郁,总的下来喝着更像是饮子,没忍住又倒了一杯:“你怎么这么多的想法?真好喝。”
“就是做着玩,瞎研究,碰巧府城人喜欢。”
杨轲不舍得喝完,剩下半杯慢慢品味着,直到一顿饭吃完才把最后一口喝完。
林言他们还要去一趟镖局,他们回来雇的二人已经跟着去府城的船走了,需得重新找两个人。
杨轲一听也没再留他们,只说回来再聚,免不得又唠叨两句,林言仔细听着,等他说完才和陆鹤明并肩往街上去。
杨轲和宋钊一脸欣慰:“他们二人,将来必定有所成就。”
不过是以前帮过一个小忙,便一直记在心里,回来还特意来家里一趟,他们二人在门口感慨了几句。
只有宋磊,依依不舍的。
杨轲看他一眼,没好气地白他一句:“羡慕人家就也成亲去,等你考上都二十好几了,看到时候谁还要你!”
宋磊不知道怎么又说起这事,这些日子杨轲着急上火的很,总是在催他相看。
“我不着急!爹么!”宋磊不热衷情情爱爱,一心只想读书,想考去盛京,可他天资不丰,哪里有这么容易。
杨轲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样,转身进了铺子,宋钊也瞪了他一眼才走。
“唉……”
着什么急啊?
这边林言和镖局确定好时间,又见了一面镖师,看两人身型魁梧,有些本事,也放下心来。
他们回来一路十分顺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早早部署好才行。
两人回家时,陆母刚串门回来,马上就又要走了,她这两天争分夺秒地串门,恨不得天天和别人聊天,不然又要等很久才能再回来一次。
“镖师也找好了?”
林言正吃着糖葫芦,闻言点了点头:“找好了,后日早上咱们把车驾到镇上,再从镇上一起走。”
“说好了就行,明日收拾收拾东西,后日一大早就出发。”
第二日一家人哪里都没去,先把上山摘得野菜收好,现在只剩下一些留着晒干的菜,其他新鲜东西当日就吃完了。
他们走的消息被陆母说了出去,所以一整日下来陆家就没断过人。
有送米面的,有送帕子荷包的,还有的送了自家的蔬菜,还有人送了两只活鸡过来……
陆母看着车厢里比他们回来时还多的东西,心里不禁感慨,当时他们阿爹刚走那会子,什么人都要来踩一脚。
最后还是陆老太太出面骂了一顿才算消停下来。
虽说现在大多数是看在陆鹤明这个秀才的身上,但陆母还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们东西本来不多,杂七杂八地收起来,两个马车塞的满满当当。
李三婶和三叔么也送了点晒好的干菜,这比其他的好拿。
一直到天摸黑,才算里里外外收拾好,床铺什么的他们今晚还要睡,就明天早上起来再收拾。
“行了,都赶紧去睡,明日坐马车就睡不好了。”陆母把他们各自赶回屋里,自己也去睡下了,她晕车,自然知道坐马车的痛苦。
这边林言进屋先把外衫脱了:“要不咱们下次过来坐船?也不知道阿娘晕不晕船。”
每次坐车,陆母都得缓好久,林言看着也心疼。
陆鹤明把两人的外衫放在一起,明日起的早,天气凉,外衫还得穿。
“过年的时候咱们坐船试一试,若是不晕,以后都坐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