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和安馆主这爽快人合作。”林言看他答应,立马换了神色,笑眯眯的恭维。
安洵实在没眼看:“行了你,刚刚还一副‘你若是不愿,我大可找别人’的嘴脸。”
林言当作没看见他抽象的模仿,又接着说:“铺子的位置我已经看好了,启动资金咱们一人五百两,若有剩余就记在账上,若是不够,就劳烦安馆主先补上了。”
“你这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来了,铺子你都看好了?”安洵心里突突两下,本来还以为他刚刚的话只是吓他的,看来他今日若是没同意,林言真要去找别人了。
“等你同意再干事,过年也不一定能成!”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后续的事情,眼看着要中午,安洵直接带他们去下馆子了。
又说起冰的事:“现在襄阳府城里的冰大多是季家囤的,一部分供给几大世家,一部分卖给铺子……”
他正说着,店里小二上了一道白斩鸡,下面垫着的,赫然就是冰块。
“……这膳福斋背后之人就是季家掌控冰窖的季二爷。”
“季二爷?”陆鹤明听到这个名字重复了一句。
林言和安洵都看向他,陆鹤明解释了一句:“季景之是我同窗,前些日子去季家贺寿,听说这季二爷并无实权。”
林言又看向安洵,这囤冰可不是小事,每年只夏天赚的银子也不少,这季二爷既然掌控着冰窖,又怎会没实权?
“这季二爷确实没有季家实权,冰窖是季二夫郎的陪嫁。”
陆鹤明只知道季二爷娶了哥儿,竟没想到这二夫郎也是个人物,毕竟这冰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成的。
安洵一边吃一边解释,如今的襄阳府城有三大家族,除了季家外就是张家和宋家。而在十几年前,还有一个李家,曾在这襄阳府城辉煌一时,连家底深厚的季家都要避其锋芒。
当时的李家家主的大哥在朝为政,本家则是在这襄阳府城作威作福,几座冰窖对于当时的李家而言,不过是洒洒水。
然而风光不过两年,禹朝边境动乱,那李家之人却贪墨军饷,整个李家都被发落了。
这季李姻亲保了季二夫郎一条命。
所以季家二爷一脉十分低调,唯一的孩子直接送去了盛京,没有养在跟前。
“这又是为何?”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心思弯弯绕绕,林言已经有点搞不懂了。
陆鹤明把最后一块鸡肉夹进林言碗里,接了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是,季二爷这人虽不经常出面,但他手里的冰窖愈发让人眼馋,他膝下只有一个哥儿,季家人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把这冰窖让出去的。”
“那哥儿去了盛京又能依靠谁呢?”李家没人,再送到季家去,不还是一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季二夫郎也曾在盛京待过几年,一手音律称绝盛京,他师父是昌邑王的夫郎,这昌邑王你们应该都认识吧?”
当今圣上的二皇叔。
林言这一顿饭吃的十分尽兴,真没想到能听这么多八卦。
锦书馆名声不小,安洵在这襄阳府城也算有个名号,“我和季二爷约了明日,你们两位也一起来?”
林言和陆鹤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毕竟事关以后,总不好让安洵一人奔波。
说完二人就要回去,安洵又提起话本的事:“你那话本我昨日看了,故事确实不一般,底价给你三十两,分成给你三成半,如何?”
安洵不在乎这十几两,林言倒是在乎的很:“安馆主想了一日,就给我多了半成抽成?底价再加十两,如何?”
安洵白他一眼,还没说什么,林言又开口:“好歹让我给你讲夫君买两身好衣服穿吧?”
说完还对陆鹤明递了一个眼神,陆鹤明低头笑,两人眉来眼去的,安洵实在是受不了了。
“吃饭的时候你们夹来夹去的我就忍了,现在还眉来眼去的,真是……”
真是厚脸皮!!
林言不以为意,挽着陆鹤明的胳膊:“你安馆主赶紧成了亲,自然不用白白看我们恩爱。”
陆鹤明一副享受的样子,安洵无能狂怒,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行行行,四十两就四十两,赶紧走,别在我眼前晃悠!”
他们吃的慢,如今楼下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林言二人也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买了点番茄和葡萄,如今便宜了些,林言打算研究一下新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