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学生极为严格,上次去参加二人的成亲礼,也是因为欣赏陆鹤明这个学生。
“一开始和他说起成亲时,他还把我训斥了一顿,怕我耽搁学业。”
但是后来又讲了两人特殊的情况,夫子又夸赞了两句,说他是有担当之人。
书院离的不远,不过片刻就到了门口。
林言听他讲了一路,觉得那小老头确实慧眼识珠。
有如此良师,合该恭敬客气些。
前些日子,两人还去拜访了一番。
如今院试的日子不到半年,夫子对书院的学子愈发的严格,每日还需得提前到书院读书。
陆鹤明背着书箱往巷子里走,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粗布长衫,身材挺直高挑,林言看着他的背影微笑着,连铺子前来了人都不知道。
“林夫郎日日看着几家夫君还没看够?”
林言被她说的脸色微红:“范姐说什么呢,今日要来点什么?”
范姐是他家邻居,开业的时候不在家,是前些日子才归家的,吃过一次他卖的米酒,就隔几日来买一次,但是昨日刚刚买过,算着日子还不该喝完的。
范姐自己带了碗来:“我娘家弟弟带着小孩来看我了,前日听说你这醪糟圆子小孩子能吃,我来买两份回去给他们尝一尝。”
既然是老顾客,林言盛的满,范姐接过来又说:“今日的米酒给我留上两斤,我下午拿了酒壶来,给我弟弟带回去尝一尝。”
林言应了一声好,那范姐就端着碗走了。
今日生意一切如常,林言准备的不多,豆芽和米酒都是卖到上午就没了。
一个人收拾了摊子,把东西都洗洗刷刷收拾好,也才刚刚午时。林言头一次一个人在家里,竟然觉得空荡的很。
在院子里头晃悠了两圈,寻着一根胡瓜,才坐下来慢慢啃。
时光悠悠,院子对面有一棵树,如今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了,微风一吹,两片叶子随着风打着旋往下落。
现在天气没那么热,林言坐在院里吹着风,昏昏欲睡,一阵敲门声把林言吵的一激灵。
“谁啊?”
敲门的声音停下了,却没有人回答他,林言警惕的停下脚步,又问了一遍:“谁啊?”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林言有了戒备,这才开口:“是我,言哥儿,婶子让我来接你回村里。”
林言一听这声音立马转身回去了,恶心人的李壮。
这点小技俩还想骗他。
“我不回去,麻烦你告诉我阿娘一声。”
李壮有点急,他早就知道了林言铺子的地方,但是周围一直有人,他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今日在村子里看到陆母,他就想着来看看。
果然一上午除了来买东西的,摊子上就只有林言一个人。
绝佳的好机会。
“言哥儿你先开门好不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屋子里没有动静,李壮又开始敲门。
“是陆鹤明……他……”
林言装作没听到,对付这种人,不理他才是正确的。
“我昨日在镇上看见陆鹤明和一个姑娘一起进了胭脂铺子,他肯定是拿着你给的钱干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这么能干,不应该受这样的委屈,要是我……要是我……”
李壮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林言忍无可忍的喊了一句:“滚,他陆鹤明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麻烦你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院门被他拍的震天响,颤颤巍巍的样子,林言心头发麻。
林言自然不信他的话,可是心里却隐隐的害怕,在柴房里挑了一个顺手的棍子,又去厨房拿了刀。
他那么大的体型,真要闯了进来,林言怕是打不过她。
他还在门外喊着:“言哥儿,你忘了吗?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你放心,我绝不嫌弃你嫁过人……”
林言仰头看了看天色,离陆鹤明散学还早着呢,这该死的李壮,就算今日没怎么样,也必须把这个人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