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把那凶手也一并带上。”
“是!”
衙役退下不久,便把两人押了进来。
苏怀谨看着那杂货铺老板,眸中闪过一道讶色,随即便明白他在杂货铺贩糖被魏家带走一事,显然已经传到县令耳中,并与此事关联上,看来自己真实身份是瞒不住了,不过事已至此,身份已算不了什么。
走进堂中,苏怀谨行礼道:“见过县尊。”
“……小人……见过县令大老爷!”
张有德脸色微微发白,哆嗦的下跪行礼。
梅县令抬眼扫了苏怀谨一眼,神色微讶,此人言行举倒与他相貌不相称, 这念头在心底一闪,他便收回视线,转向堂下瑟缩着的张有德,道:
“张有德,此人你可认得?”
张有德身形一抖,迟疑片刻,这才抬头扫了苏怀谨一眼,忙又垂下头去,道:
“回……回大老爷,小人……认得,他……便是在小人铺子卖糖的那人!
“
果然如此
梅县令与张师爷互相对视一眼,梅县令又道:“那昨日下午之事,你从头说一遍。”
“是、是!”
张有德急忙将那日情形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话落,后堂更静了。
梅县令眉头微拧。
从张有德的描述来看,此凶手分明是首次与魏家接触,怎会提前备好一份盖着魏家真印的奴籍?
而若真有这般本事,又怎会屈身去一个小小杂货铺贩卖白糖?
难不成……是清河县其余三族给魏家下的饵?
内心疑窦愈生,梅县令转头望向苏怀谨沉声道:
“你是何人?来自何地?”
“那份留有真印的奴籍从何而来?”
“又为何要杀魏明鸢?”
连番喝问,震得堂中烛火都颤了几分。
苏怀谨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开口道:
“县尊,小可……乃梅花里人氏,名苏怀谨。”
话音落下,堂上瞬间死寂。
”
什,什么?你,你是苏怀谨?“
梅县令倏地直起身子,脸色骤变。
张有德听得此言,更是瞪大眼睛盯着苏怀谨,整张脸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苏怀谨不是魏家大小姐那位赘婿吗?他怎会是他,他又为何放着清河首富,转而来找他?还进了衙门?
张师爷瞪圆了眼,叱喝道:“大胆,休要在此装神弄鬼,苏怀谨我见过,怎回是你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