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他,也受过“剑侠”三次威胁。
第一次是仇鸞入京勤王,陆炳往见,便见到仇弯身侧二人,持剑而立,神光內敛,陆炳不禁惊惧。
第二次是仇弯在京期间,其妻子看上陆炳家的一件首饰,托人討要,陆炳自是不从。
不几日,就有勇士夜入陆家,挟持陆炳,逼迫他交出首饰。
第三次更是传奇,盗魁夜入大金吾陆炳家,取其宝珠,陆炳不敢言,过了几日才告诉巡城御史。
当夜又至,对陆炳道:“告诉你別说,为何不能忘情?”
隨即嬉笑道:“便是一百个御史,又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杀你的!”
大金吾陆炳尚且如此,那么徐爵是受了胁迫?
路平心中一动,忙道:“速速回返。”
解风一脸不解。
路平想起临別之时,徐爵说的一句话:“路司李今夜不如往常机灵,何故寡言少语。
”
他也顾不上跟解风解释。
陆炳的事情,定然是徐爵向解风透露的。
解风只道他是在解释事情原委,却不知,徐爵是在传信求援。
当下路平甩开眾人,一路疾行。
解风紧隨其后,不多时就回到徐爵宅中。
二人对视一眼,纵身而入。
院子中空无一人。
厅上依旧火烛通明。
二人来到窗边,將窗户轻轻捅破,往內一看。
就见一位道土身穿一件白色的道袍坐在徐爵的位置,一脸的阴冷。
“这位路司李当真列毒。点的穴位手法独特,非我所能解,这倒还罢了。
这种毒药,深入五臟六腑,也非千秋宫可解。你何不让他留下解药?”
徐爵苦笑道:“我如何得知?如今在他看来,你已经带著这位女剑侠远走高飞,要是再索要解药,他必定生疑。”
道士一道凌厉的目光向他看来,徐爵不禁心下一凛,忙道:“容我想想办法。只是,
我的—”
“等你取来解药之后,自会给你解药。”
那道土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徐爵一脸的丧气,这叫什么事,简直是祸从天降。
路司李也是,无缘无故招惹什么千秋宫。
剑侠是好惹的吗?
哪怕路司李招惹了,跟他徐小野可是没有半点关係。
为何不找路平,偏偏就来找自己?
不过,此人似乎对路司李很是忌惮。
“还有高蓬头一事,你们竟然如此岁毒,那弓帮帮主,比起路司李更加狠毒,这等缺德的方法,竟然也能够想出来。当年的弓帮———“
道士冷哼一声,欲言又止。
屋外偷听的解风,不禁感到脸上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