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微微垂下头。
被人跟踪也是……实在不应该。
解勋看了眼温棠,手指在扶手上重重一敲,“温棠,你先回房间去。”
“我看不必。”解君愁身形后仰,“有些事也需要总管听一听。”
解勋冷笑了一声,“她是我的总管,你手伸得太长了。”
温棠不知所措地站在中间,不明白解勋和解君愁之间的气氛怎么突然剑拔弩张。
“温棠。”解勋头也不回道,“回你的房间。”
这次解君愁不再说什么。
温棠:“好的。”
说完温棠转身,顺路带上亚瑟,一脸担忧地回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了解勋和解君愁,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时之间无人开口。
半晌后,解君愁率先移开的目光,看了眼温棠消失的方向,说道:“您不住主卧?”
解勋:“你想说什么?”
“大少爷。”解君愁闭眼调息,“希望您能为解家的声誉多考虑考虑。”
堂堂一家之主,却跟家里的总管暧昧不清,上下不分,这要是传出去,也不知会引起多少非议。
这三年,解君愁虽从未在两人面前露面,但也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向与在家族里的资源调用。
不得不说,温棠确实优秀,独自一人在中国照顾解勋,保护解勋,不仅很少动用解家资源,给外人留下追踪的痕迹,同时还协调着解勋个人的资产,多年来从未出错。
若不是家族办公室与他们有直接联系,其他解家的成员这几年连解勋的近况都一无所知。
直到两个月前,解勋忽然亲自致电办公室,要求买下一把价值上千万美金的小提琴。
到这时解君愁才终于确定,这两年来从未调动过家族资源的解勋,并不是在乖乖地卧薪尝胆,而是早已在暗中有了自己的新动作。
这把昂贵的小提琴出现在一场拍卖会上,而这场拍卖会深藏于社会暗处,是解君愁想要解勋避开的角落。
解勋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解君愁为此而来,而他也清楚,这是解勋故意想要得到的结果。
“这方面自不用你说。”解勋两腿交叠,“还是你觉得我母亲若不出自谢家,就没资格走进解家的大门了?”
解君愁:“少爷,慎言!”
解勋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解君愁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您这些话,还有那些不上台面的行为,若是让您父亲知道,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能面对解家的列祖列宗!”
解君愁并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此时这番重话,显然已是气得不轻。
“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解勋怡然不惧,“这不是到你面前了?”
解君愁:“她这三年就是把您教成这样?!”
解勋脸色一变,“你最好对她放尊重点。”
“我想做什么,还不至于能被人轻易影响。”
一把贵重的小提琴,当解勋看到它时,那种触动很难用语言说明。
几乎只是一眼,解勋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送到温棠的手上。
可他现在还不够强大,没了解家和父亲留给他的遗产,他连这么一把小提琴都拿不下来。
然而毕业之日即将到来,解勋忍不住了。
温棠三番五次地在他面前提及QU大学,他还能察觉不出来吗?
但他必须去德国……他不喜欢做事还要被人教训。解家有一个声音就够了。
“回去。别再出现在温棠面前。”解勋语气阴沉,“当我需要办公室编写婚姻通告函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解君愁:“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