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愈演愈烈,王宥萱在宫里实在坐不住了,于是跑来东宫想打探消息。
谁料刚下马车,迎面便碰上宋十安带人赶到。
王宥萱做贼心虚,转身就想跑。
宋十安蹿过去横刀阻拦,喝道:“七皇女止步!”
“殿下!殿下不好了!”
东宫书房,卫莹急急冲进来。
王宥知抬眸:“何事?”
卫莹急道:“宋侯带人来了,在门口拦住了七皇女!说是审出了幕后主使之人,正是七皇女!”
“什么?!”
王宥知蓦地站起身,顿感天崩!
匆匆赶到大门口,宋十安正与东宫门前的侍卫僵持着。
王宥萱正跳脚叫骂着,一见王宥知就觉得来了救星,大喊:“皇姐!快救我!宋十安他简直要反了天!”
门前人多杂乱,甚至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
王宥知怕事情闹大,对怒火中烧的宋十安劝道:“宋卿,不若进去再说!若当真是萱儿做错了事,孤绝不轻饶!”
书房里,盛知府把口供呈到皇太女的桌上,“这是,在锦绵阁闹事犯人的口供。说是,见过那散布谣言的女子,曾跟在七皇女身边。”
寒冬腊月,盛知府愣冒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禀报完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王宥萱一脸慌张,心虚地嚷嚷狡辩:“不是我!是他们,血口喷人!”
宋十安咬牙切齿道:“那便恕臣僭越,将七皇女身边的人全部带走,到大牢中让那群犯人一一辨认了!”
王宥萱吓得不敢再说话,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皇太女:“皇姐……”
王宥知的心陡然一凉。
她太熟悉自己这个骄纵的妹妹,难以置信地问:“萱儿!此事当真是你所为?”
王宥萱慌得不敢看她,垂眼看地,“不,不是我……”
“王宥萱!”王宥知重重一拍桌子,喝问道:“若叫孤查出此事是你所为,孤绝不轻饶!现在!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王宥萱一下子涌出泪花,哭道:“皇姐!我还不是看宋十安他如此辜负你,心里替你不值嘛!那女子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闭嘴!”
“她人呢?!”
王宥知与宋十安同时发声。
宋十安只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宥知,继续追问王宥萱:“你把她藏哪去了?!”
王宥萱哭着辩解:“我没有!我就是气不过,叫人去让她吃点苦头!我怎知她去哪了!”
宋十安根本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若非你叫人大闹一通,侍卫为阻拦闹事人群,只得与她分开,她又怎会遇袭失踪?!”
王宥萱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等冤枉,抓狂吵嚷:“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只是叫人泼她墨水、拿东西砸她!我没有叫人绑走她!”
王宥知见她似乎不是在说谎,追问:“萱儿,当真不是你?”
王宥萱泪眼滂沱:“真的不是我皇姐!我绑她做什么啊?!”
“不是你又是谁?”宋十安吼道。
王宥萱不甘示弱地喊回去:“谁知她是不是知道没脸见人,就自己躲起来了呢!”
宋十安气得把手按在刀柄上:“七皇女!你恶语中伤污蔑吾妻,宋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头看向盛知府:“盛大人!你已然亲见,七皇女便是此次污蔑声誉、逞凶伤人事件的幕后主使!我安庆侯府作为苦主,断不会息事宁人!请盛大人按律裁决!”
盛知府额间的汗顺着脸颊直直而下,不敢应,又不敢不应,只能看向王宥知:“殿下,这个……您看……”
王宥知强压怒火:“宋卿息怒,萱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