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尘吻得又重又急,带着不由分说地侵略性,将她压倒在床上。
钱浅怕他会用强,于是咬了他的嘴想开口呼救。不料沈望尘却捂住了她的嘴,随后一阵晕眩袭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一处客栈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了。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望尘亲了她之后,就把她迷晕了。所幸衣裳还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未感不适,他应该没对自己做什么。
沈望尘推门进来,手中抱着一叠衣裳,“醒了?这么一点点药就睡成这样,真够弱的!”
钱浅气骂道:“你有病啊!干嘛对我用迷药?!”
沈望尘一派理所当然:“你不是想躲宋十安吗?我这可是在帮你!”
钱浅面色一僵,仍是怒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的确没想要怎么面对和处理与宋十安之间的事,可也不是这么个处理方式啊!
“他怎会让你把我带走?你不会是偷偷把我带走的吧?”钱浅心里隐隐担忧,那他岂不是要急死了?
沈望尘冷笑一声,“我可是光明正大带你走的,他的人没拦,他也没有追来。”
钱浅心叹,那就是误会了。
见她表情沮丧,沈望尘把衣裳扔到她脸上,没好气地说:“去沐浴!把你这身露骨的衣裳换下来!”
沐浴更衣后,沈望尘带她到酒楼吃饭。
钱浅问:“你还不赶紧回使团吗?”
沈望尘傲娇地哼了一声,“可算想起来关心我了?”
钱浅白他一眼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沈望尘又巴巴解释道:“与西蜀国主会面十分顺利,国书已经遣人送回大瀚了。我借口要在西蜀四处逛一逛,所以才能留下来去救你。”
钱浅小声嘟囔:“谁要你救了。”
盛夏的蝉鸣没个停歇,吵得人心里焦躁。
沈望尘买了辆马车,拉着她去吃喝玩乐,游山玩水。
虽然他没再逾矩冒犯,也没再说那些挑逗的话,可钱浅知道了他的心思,自然只想远离。她问沈望尘到底什么安排,他也不说,问他什么时候回大瀚,他就装听不见。
她身无分文,二人又一步不落地跟着他,愣是让她连个尿遁的机会都没有。
沈望尘带她去爬了山,二人坐在山顶崖边看日落。
落霞映照着整片天空,夕阳的余晖为远山的轮廓加了一层金红色滤镜,天地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美丽。
红光淡去后,钱浅煞风景地问:“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绑在你身边吧?”
沈望尘望着天边,不答反问:“若有一天我要死了,你会怎么办?”
钱浅轻轻摸着随风摇晃的小草尖,“呃,应该不会怎么办。你是需要我去培一把土吗?”
“我就知道。”沈望尘冷嘲一声,“你连半分好脸色都吝啬于我,又怎会舍命去救我。”
钱浅蹙眉,这哪跟哪啊?
她懒得掰扯,再次问:“已经好几日了,你到底打算何时放我走?”
沈望尘冷笑:“放你走?好让你去找他吗?”
钱浅觉得他真该看看心理医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不与你计较。你还是早些回京都去,等冷静下来,想明白你忍辱负重、图谋多年,究竟为的是……”
沈望尘没等她说完,突然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凶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数日来,她待他十分冷淡,分寸感极强,时刻保持距离。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汹汹的埋怨和滔天的醋意一齐用这个吻宣泄出来,沈望尘肆意压榨她肺里的氧气,撕咬研磨她的唇,似乎想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处吐露伤人之言的柔软。
铺天盖地的气息侵袭了感官,钱浅觉得自己像条被拎出水的深海鱼,时刻都可能窒息而亡。
她挣扎不脱,再次狠狠咬了下他的唇。
沈望尘吃痛松了劲儿,钱浅趁机一把将他推开,重重甩过去一个耳光,“你发什么疯!”
四目相对,紧绷压抑的情绪在二人对视中擦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