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斜他一眼,没好气道:“吃你的饭!”
一顿饭,除了沈望尘态度殷勤,眉开眼笑外,其余人都味同嚼蜡。
钱浅尽快扒拉完饭碗,就借口累了回房去了。
宋十安想跟去了解情况,沈望尘却先他一步屁颠颠地追过去了。
钱浅吃饭时就在琢磨,如今宋十安救下来了,瓦逋奇被擒,那她该何去何从呢?
正在出神,一旁突然伸出纸扇抬起她手中的茶壶嘴。
“想什么呢?茶水都要溢出来了。”
沈望尘收回纸扇打开扇了两下,见她低头喝水不打算回应,继续说:“你倒厉害,灭了个土匪窝不说,还把吐蕃的部族首领骗得团团转。这么大本事,不去定国安邦真是屈才了!”
钱浅撇撇嘴,“彼此彼此。移花接木、鱼目混珠,你也玩得挺溜!”
“这算不算你我的默契?”
见钱浅白了一眼,沈望尘摇着纸扇叫屈:“我这是被逼无奈。谁让你总是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去招惹地头蛇?狼狈逃命的途中,还能顾得上去救人。真是可怜了吕佐,受着伤还要跟你胡闹。”
钱浅反斥道:“还不是你阴魂不散,否则我凭白去招惹地头蛇做什么?若非你添乱,我们此刻便已抓到勾结敌国的细作了!”
“没良心!”沈望尘合上纸扇去敲她的头,“这些山匪连当地官府都惹不起,我还不是担心你会有危险?”
钱浅吃痛抬脚就踢,“谁要你担心了?若非你逼吕佐跟着我,他又怎会受伤?他的伤合该记在你头上!”
沈望尘一个闪身躲过她的脚,却注意到宋十安正远远地看着他们。
他心思一动,故意对钱浅示爱道:“我也不想担心你,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
钱浅嗤嘲:“沈大公子,红颜知己太多,小心贪多嚼不烂啊!”
沈望尘佯装深情:“不管你相信与否,就算我明知此行凶险,甚至可能身死异乡,我也无法放任你深陷险境却坐视不管。”
钱浅眼神冷漠,语气带嘲:“你沈望尘,可不是会做这种傻事来感动自己的人。”
沈望尘兀地愠怒。
他话虽假,但见她这般嗤之以鼻,仍是激起了火气和心痛。
“对!我很清楚,我不该爱上你!可我能怎么办?”
沈望尘抓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情不自禁就说出心底掩藏已久肺腑之言。
“从这里占据了上风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理智就输得一塌糊涂!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忘了你?你教教我!”
平静的水面上猛地掀起阵风浪,钱浅心跳骤然乱了节拍。
那瞳眸里带着些许怒、些许悲、些许无奈、些许爱恋,深沉得让人无所适从。
沈望尘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在她神思无措之际,揽过她的腰肢低头吻下。
钱浅惊愕地瞪大眼睛,身体完全僵住了,大脑也一片空白。男性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荷尔蒙扑袭而来,像是压抑已久的情感在此刻爆发而出,紧紧将她禁锢和包裹。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宋十安,拳头瞬间攥紧。
沈望尘完全占据主导权,唇舌强势侵入她的领地,吸吮着还未褪去的茶香粉唇,舌尖扫过贝齿,奋力去撬那紧闭的齿关。
钱浅终于反应过来。
沈望尘轻佻、孟浪,时不时暧昧调戏,却从未真正进犯她的底线!她不愿意,开始奋力挣扎,可他坚实的手臂和胸膛,像铁箍一样紧紧勒着她,几欲将她揉碎。
随即,沈望尘环抱着她一带,抬脚把门关上了。
宋十安拳攥了又攥,最终还是决定当面问清楚她的心意和二人之间的纠葛,于是迈开长腿大步而来。
“宋侯止步。”
半路横冲出来个人,伸臂阻拦住他的去路。
吕佐面无表情,带着公事公办的客套和疏离说:“先前姑娘是为助侯爷您擒获细作,才与侯爷逢场作戏。如今事情已解决,侯爷与姑娘男女有别,再进姑娘的房间可就不合适了。”
宋十安克制不住怒火,“男女有别?那你家郡王呢!”
“我家郡王与姑娘自然不同。他二人……早已私定终身了!”
吕佐信口开河十分心虚,却在心里再三说服自己,他都是为了沈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