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不由得赞叹:“果然!笑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英俊好多!”
吕佐闹了个大红脸,恨不能钻桌子底下去。
两个姑娘盯着一个侍卫夸,让王宥川十分不悦,抄起酒杯,却看着空空的小酒盅发懵:“哎,我记得刚倒的酒,怎么没了?”
姚菁菁嫌弃地说:“真是猪一样啊!就这脑子,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她故意学着王宥川刚才发懵的样子,惟妙惟肖地模仿道:“我刚才吃过饭了吗?我粥呢?我勺呢?我牙呢?”
“牙”字戳到钱浅的笑点,一口水呛进了嗓子,吭吭咳起来。
王宥川恼羞成怒又要吵吵,结果看到钱浅呛得快咽气了,难得忍了回去。
沈望尘坐在钱浅旁边,抬手锤了她后背两下,“你怎么样?”
“别别…咳咳…别咳……”钱浅咳着求饶,“我脊椎都要让你砸断了!”
沈望尘尴尬地举着手,姚菁菁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人家不过是呛了口水,竟险些让你打残了!你说说你们这几个男人,还能干点什么吧!”
钱浅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对笑红了脸的姚菁菁说:“我谢谢你离我这么近,却一点用都没有!”
姚菁菁笑道:“我小时候吃西瓜不爱吐籽,我爹骗我说西瓜会在肚子里长大,然后吃饭就会一直呛着。我信了好多年,每次吃饭都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生怕呛着,怕西瓜苗长出来。”
“这么傻的话你也信?”王宥川边嘲笑她边挠头发。
姚菁菁问:“你老抓脑袋干嘛?”
王宥川又挠了挠头,说:“我头有点痒。”
姚菁菁哈哈讽刺道:“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王宥川瞪向戚河:“戚河,你怎么看的人?他们是不是没认真给本王洗?”
“冤枉啊王爷!”戚河极其无辜地瞪着眼,却百口莫辩。
钱浅对姚菁菁说:“菁菁啊,回头让太医给戚河看看脊椎吧!这么大点的年纪却背了这么多年的锅,估计就快要直不起身了。”
姚菁菁笑得直拍桌子,“对对对,什么事都赖他!”
王宥川不乐意地瞪着戚河:“戚河!你凭良心说,本王对你好不好?”
戚河连忙狗腿地说:“王爷对小的特别好!小的愿意为王爷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钱浅揶揄:“那你得信佛啊!”
“为何?”戚河不解。
钱浅道:“佛说了,这一世当牛做马,下一世就能享福。你在做牛做马的时候,可以靠这个开导自己。”
王宥川又不悦地瞪向钱浅:“你非要给本王添堵是不是?”
钱浅缩脖子告饶:“不敢不敢。”
大家边吃边笑,钱浅望着眼前欢乐的气氛,想着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许叹气!”姚菁菁训斥道:“年纪轻轻的,气运都叹没了!”
钱浅连忙把刚叹的那口气吸回来,紧紧闭上嘴。
姚菁菁再度笑得前仰后合,拉着她说:“你可真是太有趣了!怎么想的,还吸回去了?你真的要笑死我了!”
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乐师和舞师们吃完了宴席,一一向他们告辞。
钱浅笑着目送每一个人离开,直到大厅空空如也,只剩他们这一桌。
姚菁菁开心地对钱浅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热闹,谁成想你还办了这么一场聚餐!而且我看你今日格外开心,话都比往日多了不少!”
“啊?”钱浅有点懵,“不是我办的,我是接了请帖才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沈望尘说:“我也是接了请帖才来的。”
姚菁菁说:“我俩也是。”
徐芷兰一直没怎么说话,此刻见众人的眼睛齐齐望来,才用沉闷的声音说:“是我办的,帖子也是我送的。”
姚菁菁忍不住问:“芷兰,你怎么了?先前我就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谁惹你不高兴了。这是怎么了?”
徐芷兰看了钱浅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