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回容港,只是觉得我也能给江雪好的生活,没想到后面会生病。其实人生很多事情即便真的后悔了,也没有办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你们不像我,已经老了,你们还年轻,很多事情还有转机,也还没有走到绝路。趁事情还能转圜,赶紧去处理你们能处理的问题,至于我,自然有我该做的事情,自然有我的活法。”
连江雪:“”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连江雪了解连云里,能听懂连云里的话外之音和言外之意。
就算当初的事情,连云里再有错,可毕竟是他一手把连江雪带大的,无论如何,连江雪总是偏心连云里。
他舍不得把生病的连云里一个人丢在老家,但也同样担忧紧张在容港面对阮家的步步紧逼束手无策、为四个年轻人闯出的祸和烂摊子焦头烂额另外一个爸爸的江韵书。
连拂雪可以拍拍屁股就马上走人,回去找江韵书认错,随便撒个娇就被原谅,可是他呢?
一个和江韵书分开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江韵书对待他,真的会有感情吗?又会是什么态度?
是冷漠?还是热情?
,“老婆是老婆,亲兄弟是亲兄弟,这怎么能一样?!”
阮寄水:“”
阮寄情:“”
连江雪:“”
连云里:“”
令人窒息的沉默瞬间弥漫开来。
连云里瞳孔缓缓瞪大,满目错愕地看着连拂雪被阮寄水一把捂住嘴,好半晌,才在略显压抑的气氛中,颤声道:
“拂雪,你,你怎么知道你和江雪是亲兄弟的?!”
连拂雪的情商不高不低,在话刚出口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他看着四脸震惊、难以置信的众人,尴尬地伸出手,抓了抓头发,随即转过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阮寄水。
原本狭长淡漠的丹凤眼也意外变得乖巧圆润起来,琥珀色的眼珠微微向上,像是犯错了的小狗。
阮寄水见状,心中好笑,也舍不得怪他,松了手,掌心按着连拂雪的后脑勺,让连拂雪靠近自己的怀里,
“是我告诉他的。”
阮寄水强作镇定:“我我知道我、我老公和连江雪长得一样之后,猜的。”
连江雪恍然大悟:“哦。”
难怪,没有阮寄水在,以连拂雪的脑子,怎么可能猜到?
连拂雪余光里看着连江雪若有所思的神情,怒了:
“你这什么表情啊?难道以我自己的聪明才智,我会猜不到?”
连江雪:“那你真的猜到了吗?”
连拂雪顿了几秒,随即灰溜溜道:
“后面才猜到的但是这不是重点!”
连拂雪委屈道:
“重点是我爸和我说,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没有敢往那个方面想我很相信他的。”
阮寄水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吭声。
“是”连云里慢慢开了口:
“我把江雪带走的时候,和韵书做了约定,绝对不会在江雪和拂雪的面前提起另外一个人,免得他们兄弟俩对对方有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