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就想咬了,”历霜重新把住方向盘,“感觉叔叔阿姨在的这些天,你脸上的肉都变多了。”
焦青钰拉下前置镜子,观察自己的脸,肉确实比以前要多,显得更匀称了,黑眼圈淡了一些,气色也更好了。
他想起来这几天都是吃大鱼大肉,他们也不让他做家务,唯一的运动量就是去帮其他邻居搬桌子和大扫除。
看来有家长和没家长真的不一样。
车子停在挂着红色灯笼的街道上,焦青钰看着窗外,突然问道:“你说,上海会下雪吗?”
历霜以为他只是想看雪,随口答道:“想看雪?明天去浙江的滑雪场有的是时间看。”
“不是,我是说上海本地。”焦青钰强调道。
“那得再等两年了吧,”历霜笑道,“这里可不怎么下雪,今年没指望了。”
焦青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正巧绿灯亮起,车辆缓缓驶入璀璨的夜幕。
高楼的灯柱如同一个个信标,驱散了钢筋水泥的冷肃。
这些绚烂的灯光,全都反射在高楼的落地窗上。
从窗户往里看,特质的高档红木门缓缓打开。
两个身高相似的男人边接吻,边倒退地踏入这几十平的卧室。
最终,深棕发的西装男人落座床边,黑短发的男人顺势抬腿,跨坐他膝头,一颗颗解开对方的西服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衣料下的肌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空气弥漫着百般缱绻的滋味。
历霜按捺不住,抬手褪去外套,双臂一收便环住焦青钰的后颈与腰,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焦青钰本来想继续解开衬衫的,结果先被截胡了。
他们的舌尖交缠,敏感的上颚与齿根被细细舔舐,每分泌出一点涎水,都会被对方尽数卷走,两人的唇齿间,都萦绕着方才在客厅喝剩的香槟清甜。
焦青钰有些醉了,再加上没戴眼镜,看东西越来越模糊,最后简直是靠本能去做这些事。
历霜也看出焦青钰神志有点不清楚。没想到焦青钰的酒量不大好,才两杯就醉了。
他停下深吻,最后惩罚似的轻咬了下焦青钰的下唇。
“醉鬼。”他暗暗想。
醉鬼有点不满意:“不做了?”
历霜笑道:“哟,还能听见我说话呢?我还以为你要睡着了。”
“我还能做,”焦青钰撑着身体爬起来,只觉得身子好热,特别是下面。
历霜往下看了一下,没想到脱个西装就有反应了。
他提起焦青钰的衣摆,声音故意柔下来一点,诱导他:“那你咬住自己的衣服,我帮你吧。”
【……】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焦青钰感觉自己的反应迟缓了好多。
指尖划过的地方,像被细密的雨丝浇透。凉意顺着灼热层层漫开,从颈窝往下淌,总感觉浑身都透着种湿濡濡的黏腻。
接下来历霜又说了一些话,但他一句也没听清,他只记得不能松口。
所以直到那股灭顶的爽意窜遍四肢,脚背绷得笔直,他也没有松口。
后面的事,焦青钰就记不清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人睁不开眼,他穿着柔软的睡衣,被历霜牢牢抱在怀里。
他迷茫地爬起来,要不是看见垃圾桶里有哪些东西,椅子上也叠着他的卫衣和裤子,他都以为自己是做梦。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回忆做完的细节。
他只记得后来历霜又摸了他两次,低声说可以松开嘴了。
他刚松口,对方就握住他的手腕抬到头顶,顺势脱了他的所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