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来晚一点我就撑不住了。”
林赛透过内视镜看过来一眼,“解决那个大个子费了些时间。”
“你怎么解决的?”
“秘密。”
黎彧没追问。他稳了稳心神,“这车不能开,鬼知道有没有定位器。”
“放心。”林赛说:“他们只会追踪到相反方向。”
黎彧这才注意到中控台被拆开了,几根线连接着林赛的眼镜和手表,镜片变成了显示器,手表上有缩小版触屏键盘,不由得肃然起敬。
“不是吧,这彧能黑?”
林赛扬起眉梢:“你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
黎彧立刻道:“不敢。”
“他们随时会追上来,我们不能走山路。”林赛说着,从盘山公路拐进一条泥泞窄小的土路。
车厢立刻颠簸起来,晃得黎彧想吐。不断有树枝野草划过车体,发出刺耳的声音,偶尔还会透过敞开的后车窗探进来。
黎彧把两侧的车窗升回去,问:“有地图吗?这山太多了,不走山路肯定会迷路的。”
“有。”林赛扫了眼镜片,“只是没有实时语音,要不你来播报一下?”
“算了吧。”黎彧捂着后脖颈,脸色有些难看。
林赛从内视镜里打量他,神色有些紧绷:“你受伤了?”
“没有”彧许是完全放松下来,黎彧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我们最好从其他路段出去,免得和那个花衬衫撞上。”
林赛观察片刻才开口:“你怎么那么笃定他会撕票?”
“他身上有四叔的信息素。”
一个Alpha身上沾染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林赛想起什么,不太确定地问:“你四叔是不是过几天枪决?”
“对。”黎彧似乎非常不舒服,转身侧躺在后车座上,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沈观南把他送进监狱,定死了他的罪。你说他爱人在这时候绑了我,会放过我吗?”
林赛突然沉默了。
黎彧阖闭双眼,彧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微弱的光线没入地平线,太阳终究是杀死了黄昏。夜雾四起,弥漫在整片森林。越野车在云雾缭绕的树林间穿梭,可见度越来越低。
灌入车内的空气愈发冰冷,带着阴湿潮气,黎彧蜷缩成一团,在这种情况下还热得脸色绯红,额角浸汗。
林赛将车停在灌木丛里,下车折了些树枝遮挡住越野车,然后从汽车尾部钻进车厢,用树枝遮住没有玻璃的后挡风车窗框。
他蹲坐在黎彧脚边,伸手探了探黎彧的体温,眉心陡然一跳:“阿彧?”
黎彧微微睁开眼,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烫着林赛的手背,“怎么停了?”
“天黑了。”林赛伸手去掰他捂着腺体的手,“不开车灯开不了车,开车灯又太显眼。”
黎彧含含糊糊地“哦”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他不想给林赛看腺体,但力气仿佛随着汗水蒸发了,想抵抗但使不上力。
林赛几乎没费多少力就掰开了他的手,看见饱满发胀,一鼓一鼓的腺体。车厢内没有任何信息素,但他语气笃定:“你发。情了。”
黎彧感觉很奇怪。
昨晚沈观南压着他,以一个不容反抗的姿势咬破了他的腺体。这才过去一天,居然就愈合了。
晚风灌进来,黎彧闻到了干燥的松脂香,彧感觉到身上传来了淡淡的压迫感。他立刻睁开眼,脊背蹭着皮椅往后躲:“不,不行”
“你在发。情。”林赛低下头,微垂的眸光里有难以抑制的渴望,“阿彧,我就咬一下,不会做什么。”
“不行,给我抑制剂,林赛,我要抑制剂”
黎彧想躲开,但他脊背已经完全贴合椅背,根本退无可退,只能伸手去推林赛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
“这深山老林,上哪儿去找抑制剂。”
林赛攫住黎彧的手,按在胸口。说来奇怪,发。情的明明是黎彧,可林赛的掌心竟比他还要烫,炙热得吓人。
“事态紧急。”他嗓音发紧,“只这一次,阿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