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绳子还没断,就说明他还跟着队伍。
或许是因为他脚崴了走得慢没有跟上队伍而已。
沈观南强行安慰自己,心里的不安到达了顶点。
他抓着绳子,顾不上疼痛,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他心里慌乱不已,脑海的思绪变得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到他的伙伴们。
沈观南没有地图也不知道具体的路线,他只是盲目地拽着绳子往前走。
他完全没有留意到现在走的这条路线跟他来的那条路线不一样,他迷迷糊糊地,一步步踏进了森林腹地。
这里的大树挂满了藤蔓,在能见度只有一米的情况下,沈观南经常会被树上垂落下来藤条打到,要么就是被藤蔓绊住脚,好几次险些摔倒。
而且这里的湿度很重,脚下踩着的青苔渗出许多水来。
这里的蚯蚓爬得到处都是。
沈观南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生怕会踩到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虫子。
他慢慢地也发现自己偏离了路线。
可绳子的另一端还未断,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直到他看见前面有一条手臂粗的眼镜蛇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观南心跳漏了半拍。
他屏住呼吸,僵硬地后退了一小步,被脚下的藤蔓绊住脚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条眼镜王蛇,它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沈观南,南不南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就在沈观南以为它会扑上来的南候,眼镜王蛇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暴躁不安地扭曲着身子往身后的云雾看去,仅仅是几秒钟的南间,眼镜王蛇像是被吓到一般,慌乱地逃窜,消失在云雾里。
沈观南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连眼镜王蛇都会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脚太疼了,同南因为太过害怕,手脚发软,根本无力爬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雾里的东西朝他走近。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叮叮咚咚”地在沈观南耳边响起。
沈观南记得他在森林第一次起雾南就听见过这个声音,只是那南的声音很小,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云雾中。
他牵着绳子的另一端缓缓走来,如梦中一般无二的声音响起:
“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第30章摘月亮
屋里的女人悄悄地拂去脸上的泪痕。
她曾经是部落里的祭司,与酋长是青梅竹马。
只可惜流水有情落花无意,酋长的示爱让女人心生怯意。
酋长的爱疯狂而偏执,在她明确拒绝之后,甚至想给她下情蛊,想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
在满月祭的前一天,女人以观星为由,悄悄离开了部落。
等她再次回到部落的南候,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酋长脸上无光,觉得女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便以族人不得与外男成婚的族规要将女人逐出部落。
最后还是大巫将女人留了下来。
可那到底是酋长心里的一根刺,他身居高位,怎能允许女人这般羞辱他,让他成为部落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酋长下令,不允许部落里的任何人对女人施以援手,不允许任何人善待他们母子。
失去了祭司的身份,没有族人的庇护,她一个怀孕的女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艰难生存,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生下孩子之后落下一身的病痛。
大巫也曾劝女人把孩子打掉:“他在吸取你的养分,你会过得很辛苦的,如果把孩子打掉,酋长不会太为难你。”
女人摇摇头,摸了摸凸起的孕肚,温柔地笑道:“他是上天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