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子最终还是夺回了他的椅子。
而兴奋的小团鼠正在她的狐狸垫子上蹦蹦跳跳。
被小鼠鼠的爪爪踩来踩去,狐狸似乎有些意乱神迷。
他叼住了鼠鼠,把好不容易哄到嘴边的小猎物塞进了暖烘烘的肚肚下面。
猫猫一般多少会喜欢舔毛,犬科的打闹则更喜欢张嘴,喜欢虚虚地咬住对方。
比方说现在,淹没在毛毛海洋的你奋力地试图游到海面之上,但每次刚刚成功脱离就又会被狐狸叼回去。
钻出来,埋回去,再钻出来,又被埋回去。
几次之后,你生气地放弃了抵抗,并用爪爪狂揍还试图来咬你玩的狐狸。
含着鼠鼠似乎对狐狸来说格外有趣,但对被含在嘴里的鼠鼠来说就不太有意思了。
尖锐的牙齿虚虚地抵着,无论是咬在了侧腹还是胸前背后都让你有种马上要被吃掉的恐惧。
更让你讨厌的,是这样会让你变得湿漉漉的。
谁搞湿了你,你就会用谁擦干净。
你愤怒地在狐狸蓬松的毛毛里擦来擦去,这让他觉得痒痒的,于是闷闷地笑了起来。
狐狸翻了个身,把乱窜的鼠鼠牢牢压住了,这才成功把你从毛毛里揪了出来。
既然你讨厌咬咬,他就也乖乖闭上了嘴巴,变成只用脸颊蹭鼠鼠的小肚肚。
你被迫四只爪爪分开,像一只被人类吸到无助的小猫咪。
到底谁才是毯毯啊!这完全反了吧!
鼠鼠很不满,鼠鼠要夺回睡在上面的权利。
你变回了原型,打算修整一下狐狸垫子,结果还没来得及伸手,狐狸也变成了人形。
“变回去。”你抗议,“这样要怎么睡!”
西木子捞起之前被你丢在一边的锁链,一件一件给你重新扣上。
先从手腕开始,然后又握着你的脚踝,最后双手合拢在你脖子上,拇指从下向上滑动,逼迫你抬起脑袋,方便他操作。
原来长长的链子被缩短,你就被完全固定在了他的椅子上。
狐狸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怎么会呢。”他终于回答了你之前的抗议,“这样会更好睡的。”
这可是难得的,小鼠鼠和她所有的监护人都被隔离开了的时候。
暂时的,你的监护权被重新任命,转移到了西木子的手下。
这种天赐良机,不做点什么才有问题吧?
狐狸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你对他的鬼话表示深刻的怀疑,“这只是一把椅子而已。”
椅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好睡的窝窝的,空间上来说就很拘谨,已经在椅子上打了一天游戏,换了无数个姿势的你对此有很深刻的认知。
椅子既不是大沙发,更不可能比得上床。
你决定不理他,还是变回鼠鼠,变相扩大椅子的空间,以此睡个好觉。
狐狸却抢先一步提醒你:“小雪花的衣服都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