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有失水准,开枪不够果断,准心也差点意思。
背后有顶级黑客支撑,方才破解后门门禁卡的魔偶一看就是高级货色。
直觉倒是灵敏得不可思议,即便位于视觉死角也能躲开清道夫的安保巡视。
以上是摩根黑手观测五分钟后得出的结论。
这水平想当他学生,勉勉强强。
倘若当情人,那倒是够格了。
佣兵大人若有所思地关上瞄准镜,他并不质疑时空穿梭的理论,毕竟这孩子出现得实在蹊跷。
但他们二人之间的师生关系有待商榷。
独狼不存在学生这类人际关系,要么是下属,要么是合作对象,要么是任务目标。
简单,干净,快捷。每天的精力绝不多分半点给闲杂事物,时间分配上十分苛刻。
不过,如果是情人,那就另当别论。
爱欲是人类长久的议题,它根植在原始冲动上,经由神经掌控多巴胺的分泌。它是夜之城的底色,无数寂寞的灵魂游荡在都市间,等待一场干柴烈火的邂逅。
比起名副其实的学生,摩根黑手更愿意相信这是未来自己埋下的些许情趣。
否则很难解释这孩子过分的相信与亲密,日常相处半分尊敬感也无,倒是有那么一两分撒娇。
潜移默化地改变,悄无声息地灌输。
假借师生之名,却在做拐卖人口的勾当吗?
他默默收起狙击枪,看着纲吉朝自己走来。
“没找到设计图,只有原型机。”纲吉摊开的手掌上,呼吸器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长久以来,纲吉面对的敌人都是安保小组这样武装到牙齿的高端货色,他已经很久没和街头小混混打过交道。虽然清道夫大多是亡命之徒。
但经历过暴恐机动队队长特训的纲吉,已经能悄无声息地放倒营地内二十多号清道夫,从他们办公室里找到这枚原型机。
“设计图的去向你没问?”接过义体,佣兵大人低头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学生。
“问了。”纲吉犹豫着说。
“他们不告诉我。”
哎呀呀,真是幼稚可爱到离谱的理由。不过也对,顶着这张脸去严刑逼供,比起惊恐与压力,敌人可能更多感到荒谬与愤怒。
摸了摸帽檐,摩根黑手示意他的“学生”跟上来。
清道夫建在沙漠深处的营地此刻布满呻吟声。纲吉的子弹全部命中非致命处,虽然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带来的疼痛和折磨是必然的。
摩根黑手随便选了一个目标,某个躺在地上的倒霉蛋。
疼痛编辑器开到最大,所有代谢止疼义体利用魔偶屏蔽,他做这些事时行云流水,手指不沾半点血腥。
没有盘问,他没兴趣听渣滓叫骂,也不想浪费时间分辨那张嘴里吐出的信息几分真假。
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飞舞在指掌间。
纲吉尚未反应过来前,他眼睁睁看着Reborn将刀口送进了对方的小腹。
而后,他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惨叫。
刀口捅进的瞬间,这具身体不住在地上扭动,发出的声音将声带也一并撕破,剧烈的痉挛和抽搐像是突发癫痫,高分贝,持续不断的惨叫在刺激纲吉的耳膜。